十六、床上夜話
瀅:其實點解你會有咁多嗰啲片嘅?
玉:你真係想知?
瀅:梗係啦。
玉:講你知都得,但真係唔好講俾第二個聽。尤其係阿南。
瀅:梗係啦。梗係啦。
玉:其實係Cindy俾我睇架。
瀅:老闆俾你睇?即係……
玉:即係我同佢唔係單純老闆同員工關係……
瀅:點會咁架?咁你兩個係一齊左?
玉:我唔知點解釋你聽。佢有唔只一個同性嘅伴侶啦。
瀅:即係SP啦。
玉:乜野SP呀?
瀅:Sex Partner,性伴侶咁解。
玉:嗯……但……但係我對佢應該唔係冇感情……總之我唔覺得淨係得性。
瀅:嗯……咁對我呢?
玉:你咁問我,我好難答個喎。
瀅:我真係鍾意你喎。我想知你係咪都鍾意我?
玉:阿瀅呀,我對你好,真係因為你係阿南個女朋友。
瀅:咁你頭先又同我搞?而家我地都未著返衫個喎。
玉覺得難以回應,而阿瀅就咄咄逼人似的:”如果你對老闆有啲感情先同佢搞,對我真係冇?”
玉:咁點都有啲嘅。唔會冇。
阿瀅即時主動跟阿玉十字緊扣,並說:”咁就得啦。咁我地開始拍拖、一齊好唔好呀?”
阿玉沒有想過阿瀅會有這樣的要求,又一次不知道可說甚麼。她開始因為剛才發生的事後悔了。阿瀅見阿玉沒有反應就追問:”可唔可以呀?”
阿玉走下床,在地上拾回那手繩,再將它遞給阿瀅:”你戴返佢啦。唔同你同阿南講,因為佢阿媽同佢分手咩?”
瀅接過手繩回應:”我梗係唔會咁同佢講啦。我知我地可能永遠都唔可以俾佢知道真相。但我真係想成日痴住你。呢條野,我已經唔想再戴住佢啦。”
阿玉坐在床上說:”你咁樣阿南會好傷心。我做佢阿媽,唔會想佢傷心個喎。
瀅:問題係佢本身對我唔好呀嘛。或者應該係話,佢做唔到我嘅期望。無論有冇你對我好,我都唔想再痴住佢。
阿玉知道講道理敵不過阿瀅,就說:”問題唔係得阿南呀。仲有Cindy。”
瀅:我可以同佢爭。我有信心你會揀我。
玉:唔係爭唔爭嘅問題。而係佢要我嘅話,我冇得拒絕。
瀅:點解呀?
玉:點解我而家唔係喺酒樓返緊工?點解阿南有錢去遊學團?呢啲都係因為Cindy。
Cindy唔係因為我工作能力好請我架。你明唔明?
這次輪到阿瀅無言以對。於是阿玉繼續說:”何況你咁後生,梗係諗結婚生仔架嘛。我就離左婚、生左仔,同Cindy算係大家慰藉下對方冇所謂啫。你唔同……”
瀅:我知你想講乜。但我真係鍾意左你。呢幾日起碼阿南同老闆都唔喺香港。可唔可以俾個機會我,同你試下一齊?
玉:咁樣對你好咩?我唔想害左你。
瀅:係我揀架。試幾日呀。幾日啫。到阿南返來,或者到老闆返來,再算呀好唔好?如果到時你覺得唔work,我唔纏住你。但你俾我試下呢幾日呀。
阿玉見阿瀅已用了苦苦哀求的口吻,就說:”咁樣都得。但有一個條件。”
瀅:乜野呀?
玉:你呢幾日唔可以喺度過夜,要返你屋企訓。
瀅:下?但我唔想返去。唔想走。
玉:咁一般人拍拖都冇得喺人地屋企過夜架啦。何況你入大學如果住宿舍,真係會少左好多機會見你阿媽。
阿瀅跟阿玉討價還價:”好啦。但係今晚可唔可以例外?”
玉:就咁啦。我地勾手指。
兩人勾過手指後,阿瀅說:”小朋友至勾手指尾架。我地𡃶𡃶呀。”阿瀅隨即吻了阿玉一下。
玉:你係咪未食野呀?我同你落去搵啲野食啦。
瀅:好呀。
兩人穿回衣服,準備離家。瀅特意在阿玉面前將那手繩放在自己的錢包內。
在升降機中,瀅拖著了阿玉的手。阿玉報以一個微笑,同時說:”出去就唔好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