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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魔法少女的代價】女同學為隱瞞變身秘密,自願被中出(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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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真實』

  『當初我怕的,就是怕你會成為第二個毛辜仁。』錄音中,洪君兒的聲音似乎有點傷感。

  『性情大變——是我們判別並找尋宿主的最大線索。你知道嗎,在同班同學的眼中,史哲賢從來是個與世無爭、不愛與人交往、對女孩子沒興趣的一塊木頭;所以星期一那天你找上我,展露出對我們五名魔法少女的慾望時,那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宿主自動找上門了。』

  「所以就是因為我是宿主,所以就變成了VIP,你們都不能對我出手,唯有乖乖服從的意思囉?」縱然明知手機對頭的洪君兒不會聽到,但爵士還是不爽地自言自語著。

  『「要滿足宿主的慾望」——是我們五人經過多次經驗後得出來,對於處理宿主問題最佳方法的最後定論。』另一邊的洪君兒,亦彷彿聽到了爵士的說話一樣發了段新的錄音回應著:『名副其實的,生長出來的慾望妖魔的強度是跟宿主的慾望強度成正比關係的。宿主的慾望愈強,長出來的妖魔也就愈兇殘,同時宿主本人能存活下來的機會就更低了。』

  『而偏偏,人性就是如此犯賤的。愈是追求不到的東西,慾望就會愈滾愈大;相反輕易得到手的東西,慾望也會得到滿足,亦更容易因此而不懂得珍惜……』

  洪君兒感嘆著:『事實上我們事後亦調查過,毛辜仁會姦殺畢幸美,也可是非常後期的事了。在此前,毛辜仁亦曾對她表示過好感、展開過追求,但偏偏都一一被拒絕,也許是這樣,毛辜仁的執著才會愈來愈大,直到最後發展到姦殺這不可挽回的地步……』

  人性……這也是人性啊……

  可能正因為人性就是如此醜陋單純,所以現實裡才會出現那麼多,像是明明有個好女孩一直在你身邊打轉你卻不懂珍惜,唯有待失去了後才意識到她的好、又或是兩人本來發展得好好的,但隨著女方愈來愈冷淡,純情的小男生卻反而更被激起想要靠表白扭轉形勢的慾望那樣的愛情悲劇嗎?

  「所以呢,你就是怕若我的慾望都不能被滿足的話,最後會惱羞成怒,慾望翻倍,反而會對你們用強的,同時會誕生出更兇惡的妖魔出來……為了避免這個情況出現,就是你再不願意都盡量配合我的性慾嗎?……」爵士失笑。

  瘋了……

  這個世界、這些魔法少女們,一個二個的全都瘋了!

  虧他還以為自己的計劃周詳而精密,天衣無縫地將一眾魔法少女們都吃得死死的……但原來!倒頭來只是自己被蒙在鼓裡。自己的奸計得逞,只是源於誤會,以及洪君兒作為魔法少女的仁慈和憐憫而已……

  死寂。

  也不知過了多久,洪君兒才終於傳來了下一段錄音。

  『也許我早已有這個心理準備……為拯救宿主生命而犧牲自己肉體和貞潔,是我們身為魔法少女的使命……以及宿命。』

  只是,說到這裡時,洪君兒的聲音變得空洞洞的,彷彿蘊藏著無盡的空虛和寂寞。

  『其實從很久以前我們就發現了,我們的青春和我們的肉體,其實就是拯救宿主的最佳武器啊……因為,只要我們跟宿主……做那回事的話,就能分散他們的注意力,從而削弱他們的慾望。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能早一點找到毛辜仁,將這個星期我跟你做的事搬到他身上做一次的話……恐怕,他對畢幸美的慾望就會減少,亦恐怕,他更不會因破體身亡吧。哈哈哈哈。』

  『然後是這次的宿主……你知道這次的宿主正好就是坐在你前面座位的朱博勤嗎?你大概不知道吧。剛剛,我之所以跑得那麼急,是因為朱博勤的妖魔要孵化出來了……就在你家「昂瑰庭園」的第六座,他也是住那裡啊,就在那裡天台,我們剛剛才收拾掉從他生出的妖魔。雖然……還好他的慾望不強,生出了妖魔也僥倖保住了生命。可是……剛剛我們將他送到醫院去了,醫生說……要有心理準備他在一段短時間內都不會蘇醒。』

  洪君兒的錄音連珠砲發似的傳來,這短短的十幾分鐘內,爵士知悉了太多的事情,他甚至覺得自己彷彿已跨越到一個毫不認識的陌生世界中裡去。

  『我們沒有想到……我們沒有想到,他的慾望竟然只是想要逃避作為高材生的壓力如此簡單而已……我猜,爵士你就坐在他後方,想必也曾經目睹過明明那麼勤力認真的他最近上課卻經常打瞌睡的情況吧?可是身為魔法少女的我們五人卻沒有看到……是我們疏忽了……』

  『還好……真的只是還好……這回被慾望種子附身的人是那麼善良,也沒有對別人造成任何傷害……然而,然而即使他倖存了下來,他往後的日子……他往後的日子也……為甚麼偏偏,能夠那樣子毫不猶豫地傷害別人、凌辱別人的你,卻只是個沒有被慾望種子附身的普通人而已……你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渣——!』說到最後,洪君兒的聲音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你這樣的人渣、垃圾、害蟲……這麼一來你滿足了嗎!醫生說最壞的下算是阿豬他可能終生都會成為植物人一睡不醒!可是我知道的……我知道的……要是當初不是因出了誤會,要是當初我們能及時發現他……要是當初我犧牲的對象是他而不是你的話!他一定能得救的!!可是為甚麼……你說啊!這麼一來你是滿足了嗎!!你這殺人兇手滿足了嗎!!!』

  面對洪君兒的哭泣,爵士卻是無法回應。

  他只是靜靜的坐著、坐著。

  此刻的他,只覺得無比憤怒、無比不甘。

  他滿足了嗎?

  這答案還須要問的嗎……當然還沒有!!

  他的目標可是要將五名魔法少女都給逐一征服啊!到目前為此他在洪君兒身上的所作所為都不過只是最初的一步而已……

  為了達成這個目標,不論會對他人帶來多少傷害,不論會令這個世界變成甚麼模樣,他也無怨無悔!

  「別在那邊裝英雄了,魔法少女……這個世界,根本沒有英雄。那些被高舉的、被崇拜的,不過只是懦弱的世人渴望被拯救,因此虛構出來的虛偽投射而已……」

  那個滿嘴總是為了別人、為了救別人、救爵士、為了救朱博勤的洪君兒簡直是煩死了!「好人沒好報」這種道理,她不是已經用自己的下場作了一個最好的示範了嗎?在這個醜陋不堪的世界裡,自私也有錯嗎?

  活著,就該為自己瘋狂。

  ……這句話,是那個被父母逼死的哥哥留給爵士的最後遺物。

  對了,記憶中的哥哥,也跟這次的朱博勤一樣,是個被學業壓力逼得自尋短見的高材生呢。但不同的是,朱博勤僥倖沒死卻尚且有五名偽善的魔法少女為她悲哀。然而那個確實死透了的哥哥,卻沒人為他流過半滴眼淚。從來沒有。包括那對總是要求高高而最後將他逼入死角的冷血父母。

  人性本惡,女性本淫。

  ……這個真理,打從哥哥死後爵士就已參透得一清二楚了。

  那個混帳老頭子,眼中只有在出面千嬌百媚的外遇對象,絲毫沒有將哥哥的死半點掛在心上。他的媽媽,以此為導火線就和那老頭子離婚了,未久又在外面找到了新的對象,到目前也是久不久才回家一次。至於爵士,大概是父母都以哥哥的事為鑑,對他的學習也是不聞不問的,不敢加以半點壓逼。初中的時候,爵士尚且有二度追求過女生,但都被婉拒收場,而且不久後就看著她們很快就被別的男生給追到了。自此以後,爵士便發現的人生中再也找不到甚麼目標,亦再也提不起勁了。

  心死,如燈滅。

  好不容易……他真的是那麼的不容易,才終於找到一個能令他感到亢奮的目標為之奮鬥。

  沒錯,他誓要將那些笑靨如花的魔法少女一一征服在自己胯下……

  只是,那樣做的話,到時候自己就真的能滿足了嗎?

  不,也許未必吧……

  仔細想來的話,雖然五名魔法少女中不乏班花、校花級的國色天香,但在得知她們的魔法少女身份之前,自己其實是一次都沒有對她們起過半點慾望或幻想。既然如此,那為甚麼……

  五名魔法少女瀟灑地戰勝蜘蛛的一幕,彷彿又在爵士的腦海裡重播了起來。他是永遠不會忘記,那個晚上,為甚麼在那樣危險、苦難的戰鬥裡,她們仍然能綻放出如此燦爛的笑容……那抹他也曾經擁有過,閃閃生輝的,但卻再不復存在的燦爛笑容……

  可惡、可惡、可惡……

  握緊的拳頭在被舖上捏出一道道深深的皺痕,嫉妒和不忿的眼淚自眼眶溢出,凝在半空。

  然而這個時候爵士才發現,不知從何時開始房間裡的溫度已驟然下降了很多。

  抬頭一看,卻只見房間裡幽暗一片,本來自電燈泡發出的光線以不尋常的幅度扭曲、變暗,而在爵士面前,卻立著一個慘白的身影。

  銀白的短髮、蒼白的肌膚、素白的長衣長服,一張尖瘦的臉上還戴著一個灰白色的口罩。唯一使人感到違和的地方,就是他雙眼通紅,繁密如蜘蛛網一樣的血絲滿佈了整個污白的眼球。

  一種莫名的恐懼感覺遽然襲來,剎那間只聽到陣陣「嘿嘿嘿嘿」的陰森笑聲自耳際響起,使爵士毛骨悚然。

  那慘白的人影悄悄逼近了爵士,卻竟然伸出瘦如枯骨的手,輕柔地撫摸著爵士的頭;沙啞扭曲的嗓音突兀響起,聽起來有點像指甲刮黑板的聲音,讓人聽著就覺得非常不舒服:「您已經……做得很好了。」

  「為了表揚您敢與魔法少女作對的勇氣和崇高,我可以……送您一件小禮物。」

  伴隨著那白影的話語,一顆呈鵝蛋狀,通體陰沉黝黑的晶石被硬塞進了自己的手中。

  烏黑的晶石中央深處,正飄浮著一個散發著微微淡光的文字符號,以一定的規律在旋轉、舞動。爵士看不懂這個符號,卻只覺得它的造字規律,似乎那些魔法少女變身時浮現的「魔符」的造字方式如出一轍……

  「請您……成為我們的力量吧……」

  【待續】

不錯 加油

【12】.『藍天』

  週末前的最後一個上課天,晴空開闊。

  十月十日,星期五。

  這個多災多難的漫長禮拜,原來轉瞬已經來到了尾聲。

  擾攘半星期的公園姦殺案,在缺乏媒體持續報導關注和新線索的曝光下,已逐漸逐漸的為勞碌的都市人所遺忘掉;另一邊廂,這個星期與妖魔的戰鬥非常順利,自然孵化的蝙蝠妖魔雖然強大,但最後也總算是有驚無險的被收拾掉了,至於宿主雖然目前仍昏迷不醒,但至少還是幸運的保住了性命。事而至此,幾名魔法少女們才終於能夠好好喘上一口氣。

  令人愉快的大好週末,天幕澄藍。

  小息時份,育望中學的操場上也是朝氣蓬勃,各個或身穿畢挺校服或身穿輕便體育服的少男少女各自三五成群,喧囂著歡笑著在拍球打球,揮灑著青春的汗水。在操場旁的空地上,豎立著一張高高的排球網,球網之下,一個臉色紅潤,身材火暴的少女正從容不逼的應付著來自球網另一端,合共五名學妹的聯合猛烈攻勢。

  少女隨意的一個轉身、一個跳躍,如同最優美的舞蹈一樣,不廢吹灰之力就將對面看似刁鑽的擊球輕鬆化解。甚至數分鐘過去了,學妹們都已經氣喘如牛的停下了動作開始歇息,她卻沒有露出半分倦意,臉上從容的笑靨甚至絲毫不減。

  少女的名字叫藍天恩。

  藍天白雲的那個「藍天」,上天恩惠的那個「天恩」。

  她,曾經是育望中學排球校隊的王牌主將,亦是隊伍的前隊長。奈何她已達中六之齡,畢業在即,已經不能再留在隊伍中與她的同伴們繼續共同作戰了。每當想到如此,她就非常擔心校隊的未來。在她的努力下,校隊曾連續數度稱霸學界比賽,可惜在她風華正茂,青春正旺盛的中五學年,卻因肩膀受傷而不得不提早退役,而正是這屆,她們校隊因失去了藍天恩的助力而衛冕失敗。本來,她們曾一度將希望都投放在來年的比賽上,打算用最密集的地獄式訓練以一雪前恥,然而,看著眼前這班不成材的學妹們,藍天恩卻唯有恨鐵不成鋼的嘆息著……她們五人聯手都不能令自己失一球,明年的比賽真的有勝算嗎?

  當然,事實上這並不能苛責她的學妹們——並不是後輩們太不爭氣,只是藍天恩這傢伙實在是太厲害了。

  除了作為前校隊隊長、以及中六應屆考生之外,藍天恩還有一個秘密身份——她是其中一名可以利用魔法力量變身,對抗妖魔以守護城市的魔法少女——代表藍色的「魔法舞者」。

  對於無數次以性命為賭注,與妖魔生死相拚的魔法少女而言,排球運動甚麼的相比之下只是非常輕鬆的小菜一碟而已。

  可憐她的後輩哪知道這麼多的秘密。練習結束後,學妹們紛紛目瞪口呆地看著藍天恩,那複雜的眼神中,更帶著滿滿的詫異、羨慕、還有崇拜……雖然她們的前隊長得不算很美,腦筋不是很靈活,成績也不是特別好,可是無論是她對後輩們的溫柔和關心、她的高超球技……還有她那火辣的身材,都無一不令排球隊中其他學妹們都一致視藍天恩為她們的共同偶像。

  事實上,崇拜藍天恩的,可不只她的隊員後輩們。

  在排球網的不遠處,洪君兒正頹然坐在操場的看台上,手中捧著一包吃了大半的拌麵,沒精打彩地看著藍天恩的背影發呆。

  「又將學妹們給打到毫無還手之力了嗎……天恩這傢伙真的好厲害啊……」

  洪君兒呶著嘴,帶著幾分羨慕和崇拜的眼光死死地聚焦在了藍天恩身上。

  不、其實不只是她。洪君兒的魔法少女同伴們,每一個都非常出眾,她們或擅文或擅武,即使沒有魔法力量加持,穿起校服的她們在班上也是眾人的焦點。不像自己,不變身的話就只是淹沒在人海裡一個普通不過的平凡女孩而已。

  確實,除了成為魔法少女之外,洪君兒自小就再沒有過其他任何宏大的夢想了。她只是個很天真,或者說是個很樂觀的人吧,她從來只想開心地過好每一天,也想身邊的人可以得到幸福;或許她將來會找份普普通通的工作,足以養活自己,閒時買買零食、看一下電影,然後哪天遇上自己的白馬王子,在三十歲前可以結婚,婚後就專心一致的做個煮飯婆,悉心照顧小孩子,好好的陪伴他們讀到上中學……這樣平平淡淡的幸福生活,對她來說已經非常滿足了。

  只是,這幾天實在有太多的煩惱找上自己了。加上畢業在即,她也總算是得開始思考一下自己的未來。愈是深思,她就愈覺得自己平凡、比不上別人。有時洪君兒甚至在想,也許正是因為自己的不出眾,當初爵士才會捨難取易的,在五人中選自己為第一個下手對象。

  正當想得出神,冷不防的一道溫暖的女聲從旁邊響起。洪君兒回頭一看,只見一包紙包豆奶正朝自己的臉面砸來。

  「嗨,君兒,在想甚麼啊?」

  洪君兒大吃了一驚,慌忙接過砸飛過來的豆奶。挪開豆奶後,卻見一張濃眉粉頰,臉色紅潤的笑臉來到了自己身邊坐下。只見與學妹們練習完畢的藍天恩頸上圍著毛巾,香汗淋漓的,雙手各執一包豆奶和一隻大熱狗的,在洪君兒身邊大咧咧的坐著,不顧形象的就大吃大喝了起來。

  「咬嗯你最近嗯是不是有甚麼心事嗯嗚?」藍天恩咬著熱狗,含糊不清地問。

  雖然藍天恩的態度看上去很是隨意,但她的問題卻是非常認真的。就算是心思很粗的藍天恩這幾天也感覺得到,洪君兒給人的感覺有點古怪,彷彿不再是昔日那個總是充滿能量的活力少女,反而整天散發著一種沉鬱的氣息,好像是在煩惱甚麼大問題似的樣子。

  「不,沒甚麼。」洪君兒擠出了牽強的苦笑,拿著豆奶用吸管一戳,隨意地吮了幾口:「天恩,你覺得……我們真的有能力拯救到妖魔宿主嗎?我是說,作為魔法少女,我們是不是只要收拾掉孵化出來的妖魔就算是盡了責任了啦?妄想拯救那些被種子寄生上的宿主……是不是我們太多管閒事了呀?」

  「你說……多管閒事?」藍天恩一楞,打從很久以前開始,明明洪君兒一直以來都是她們五人中對變身魔法少女、保護人類最熱衷的一人呀!以前的她,是那麼的善良,那麼的熱情,想要守護所能見到的每一個人……可是她剛剛這句問句所表達出的,卻是赤裸裸的無力……還有厭倦?不過想歸想,她還是骨碌一聲吞下了最後一口熱狗,神色凝重的抓住了洪君兒的雙肩,她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清純少女,看起來竟然是那麼的陌生。

  「君兒,你到底怎麼……?」

  「不,還是沒甚麼了。反正我頭腦不怎麼好,想要在這麼深奧的問題裡想出個答案來也是徒然啦。」洪君兒苦笑著,掙脫了藍天恩的雙手,看著眼前這個純真無垢的大女孩,洪君兒心中不禁浮起一陣憐惜之意……畢竟,被玷污的人,有自己一個就太足夠了。於是,她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氣,拿著沒吃完的拌麵和豆奶,站起了身子:「小息快完了,還是去上課吧。」

  洪君兒纖細的身影,在藍天恩錯愕的目光中逐漸遠去……

  洪君兒從來都是個樂觀甜美的女孩,同班多年以來,這還是藍天恩第一次見到她如此苦澀的模樣,到底這些天以來她都經歷些甚麼事情了?

 ✽ ✽ ✽

  同一時間,同一片藍天下。

  凝視著碧空下懸著的片片白雲飛舞流轉,爵士正依伏在六樓走廊石壆欄上默默發怔,在他的手中,漆黑如夜的鵝蛋晶石深處,一顆淡白的炫光魔符正內藏其中,變幻不定,徐徐飛舞。

  昨晚在房間內發生的一切,真的不只是一場夢嗎?然而他手中握著的那份「禮物」,卻是那麼的真實不虛。

  看著那顆神秘莫測的魔符,本來爵士還曾期待過到底當中會蘊藏著甚麼強大的魔法力量:隱身?石化?讓人昏迷?可是任憑他再怎麼翻動把玩,那顆晶石還是一動也不動,絲毫沒有半分反應。它就似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小擺設,靜靜地佇立在這裡。

  打從昨晚到現在,他已經研究這顆神秘晶石三小時有餘了,可還是搞不懂它的功能所在。昨晚那個傢伙,到底是甚麼來頭?是魔法少女的敵人、所有妖魔背後的幕後黑手嗎?若然如此的話,他要自己成為他們的力量又是甚麼意思?這麼晶石……到底有甚麼神秘的力量?

  果然……現在覆蓋在自己眼前的謎團還是太多太多了……

  到最後,爵士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最後乾脆放棄糾結這個問題,將晶石扔回口袋裡,改為掏出手機滑動了起來。

  雖然最後與洪君兒不歡而散,但爵士還是非常的心滿意足了。可以玩的花招幾乎都在她身上玩過了一次,而且還總算是吃掉了她的處子之身;雖然在她身上見識過了魔法少女驚人可怕的魔法力量,但同時,他也在洪君兒身上看到了更多的人性弱點,這更使他明白,即使實在上有天大的差異,只要能好好善用這些弱點的話,要一個接一個的將所有魔法少女攻略下來也絕不是夢……

  過去的就隨他過去吧!反正他可是非常有信心,以洪君兒的性格是百份百不敢將那麼丟臉的事跟自己的同伴說的。而在此之後,就是他對其他魔法少女出手之時了!藍天恩、杜蕙慧、鍾憶嵐、康可樂……終有一天,她們四人都會在自己胯下苦苦掙扎,哀號呻吟的!

  這樣想著的同時,爵士的手機冷不防的微微震動了幾下。

  然後他收到了洪君兒發來的訊息。

  『今天老時間,繼續在老地方見面?』

  那個小淫娃,竟然主動約自己出來……到底想玩甚麼把戲?

  【待續】

【13】.『藕斷』

  叫爵士失望的是,洪君兒不是來找他麻煩的。

  而叫爵士大喜過望的是,洪君兒竟然再一次對他投懷送抱了!

  午膳時間,六樓男廁——兩人之間的老時間,老地方。

  黯淡的燈光下,狹小的廁格中,爵士正安坐在馬桶上,任由繫馬尾的可愛女生乖巧地匐匍在自己的下身之間,專心致志的埋首舔吃著他的陽具,如同在品嚐世間最好吃的美點一樣賣力。

  出乎爵士的意料之外,他每天最期待的享樂時間,竟然奇蹟地給延續了下來。

  經過昨夜的引弓相向、坦白以及攤牌後,本來連爵士都已經打定輸數,要跟洪君兒這個被自己吃掉了處子之身的可憐女孩徹底決裂的了。面對洪君兒的邀約,爵士想當然也是帶著敵意、戒備的心態赴會的。只是沒想到,見面後這個小淫娃竟然二話不說就深深吻上了爵士!

  撿到了……這回爵士真的那樣的有狗屎運,白白撿到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了!

  深情的熱吻,很快就重新燃點起了爵士對洪君兒本已近乎熄滅的色心。

  爵士沒有過問她今天態度驟變的理由。洪君兒真正的想法為何,他也不得而知。只是,既然她不說,他也不會主動去問。然而看著她點點哀怨的眼神,爵士心中也大概能猜到三四個比較可能的理由了。

  其中一個可能性,是洪君兒真的有那麼的善良博愛,雖然明知爵士不是被妖魔寄生的宿主,但既然已知道他誤入歧導,不希望他恨錯難返,才沒有切斷與他的聯繫,反而繼續保持與他的關係,希望可以從兩人的交往中慢慢感化他,水滴石穿。

  第二個可能性,是洪君兒想找自己當練習對象。要是洪君兒昨晚所言不虛,魔法少女們真的認為色情、性愛手法是轉移宿主慾望的絕佳良法的話,在被自己玷污前的洪君兒姑且還可能有貞潔的心理包袱,不敢將那理想實行;但自從她已經被自己玩過爛透後,自然再也沒甚麼放不下的東西了,相比起將自己收起來哭泣後悔,也許她更寧願選擇將錯就錯,在爵士身上練好技術以後,或許她就能用那張被爵士吻過、舔過他肉棒不知多少次的小嘴、小穴去服侍其他宿主,以抒發他們的慾望,拯救他們的性命……

  第三個可能性,也是爵士覺得可能性最大的一個——她是在犧牲自己,滿足爵士的慾望。爵士的慾望有多大,洪君兒可是最清楚不過了——恐怕,他是不征服五名魔法少女全員也是不罷休的,所以,即使她跟爵士絕交了,也並未能阻止他的野心,相反,放任他不管,也只會在不久的將來看見自己的同件們陷入自己一度面對過的惡夢中而已……因此,洪君兒想要犧牲自己一人,讓爵士在她身上玩過夠,不去侵犯她的同伴;同時,還可以藉機繼續待在他身邊監察他的舉動……這的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當然,也有一個可能性,就是小淫娃真的是個淫娃,自從昨晚爽完之後就回味無窮,不能自拔,慾求未滿的才終於再一次找上了爵士……

  哈哈,只是,不論真正原因為何,終究還是那句心理學理論說得最好:「愈是追求不到的東西,慾望就會愈滾愈大;相反輕易得到手的東西,慾望也會得到滿足,亦更容易因此而不懂得珍惜……」

  這句話在爵士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演繹。

  自從昨天晚上給洪君兒開苞過後,他遽然發現這個矮篤篤的嬌小女生對自己的吸引力似乎大大打了個折扣。他看到洪君兒在努力地擠出一個甜得發膩的純真笑容,甩著腦後可愛的小馬尾,試圖裝出一臉享受的樣子去舔吃著眼前那根腐臭的肉棒。經過幾天的培育,洪君兒的口交功夫確實也是進步了,然而他終究還是覺得惘然若失的,胯下的肉棒也不如前幾天一般硬。雖然經歷過一輪失而復得,但難道是因為自己已經完全佔有了這個女孩,所以滿足感也大不如前了嗎?

  洪君兒賣力地用舌頭不停的刮動龜頭溝的連接處,還不時側著臉從上到下仔細的舔肉棒的莖身,從莖身一直舔到根部,甚至還懂得輕柔地抓起爵士兩團陰囊含入口中,用舌頭和牙齒調弄。此時洪君兒已是一臉的狼狽,嘴裡發不出聲音來,只能從鼻子裡發出唔唔的呻吟,順著嘴角還有一兩度白色的絲狀粘液滑出。只是,面對如此良辰美景,爵士卻竟然無法專心,反而開始左右胡思亂想起來……

  在那甜美的短暫瞬間裡,他想到了魔法的大能,想到了妖魔的兇殘,想到了自己此前計劃的魯莽,想到了有生以來看過的各部魔法少女動畫……最後,他想到了昨晚洪君兒所說的,她們魔法少女們的無私和大愛——既然當初洪君兒就可以為救自己性命而不惜自我犧牲,用她的身體去取悅自己,供他洩慾,那麼在此大同原則下,其他魔法少女是不是也會有同樣的選擇?

  要是當初不是為求降低難度而選擇了洪君兒入手,而是選擇那個身材火爆的運動健將、那個胸脯更大的文藝女班長、那個近乎完美的校花前學生會長、或是那個人人皆羨的甜美女友……是不是她們也會因以為自己是妖魔宿主而會不惜出賣肉體滿足他?這麼下來,現在埋首在自己胯下的,會不會就換了個人,換成是……質素更好、更叫自己想入非非的她們?

  爵士的眼神開始渙散。他一手摸上了洪君兒的臉蛋,但卻不肯正視她的臉,開始幻想那個伏在自己肚皮上吃著肉棒的女生不是洪君兒,而是另外的四名魔法少女……想像那紅潤的俏臉、那文藝可愛的眼鏡、那如瀑布般筆直秀麗的黑長髮、那不知已經被男友玩過了多少次的完美女友、那一張張清麗可人的笑靨……然後他的肉棒就在洪君兒的口中驟然脹大,熱騰騰的佔滿了她的小咀,沒過數十秒,爵士低低地怒吼一聲,大量滾燙的精液如炮彈一樣噴射而出,灌滿了她的口腔和食道。爵士甚至覺得,剛剛興奮的感覺以及射精量之多,甚至與昨晚跟君兒開苞時相比更甚……

  不過,此刻正值小人得志的爵士,頭腦又豈有那麼清晰,能夠好好地關心洪君兒心底的想法?此時他的整配心思都已經完全的飛往了下一個目標身上,他還豈有心思好好留意到,過程中,洪君兒的眼神是那麼的澄澈平淡,如同沒有風浪的海平面;她的臉色卻又是多麼的堅毅,多麼的逞強,彷彿是為了保護些甚麼而奮力抗戰著的模樣……

  爆發過後,洪君兒只是稍稍皺了皺眉頭,便是強忍噁心的感覺吞掉了爵士所射的濃精,然後很熟練地從口袋中掏出一支小支裝的漱口水,飛奔到廁格外自顧自的清理了起來。直到完事之後,兩人寒喧幾句,整理好衣服,趁著時間尚早,還沒到同學回校的高峰時間,便雙雙離開了廁所,回去課室準備下午的課堂。

  只是,連續多天僥倖似的安然無恙已漸漸讓兩人都放下了戒心。

  他們雙雙離開男廁,然而他們兩人當中誰都沒有留意到,在樓梯的轉角處後,一個恰好路過的同學已將他們的身影看在眼內。

  史哲賢與洪君兒……這對出乎意料的配對令藍天恩大受驚嚇,她立時止住了腳步,躲回了轉角之後,同時亦捂住了嘴巴以免自己意外的叫聲驚動了他們。

  他們兩人……到底是甚麼關係啊?

  藍天恩雙眼骨碌碌的轉了轉,回想起這段時間以來君兒的反常……還有昨晚解決妖魔後君兒匆匆離開,待處理好奇蹟生還的朱博勤後,她曾依著天台邊緣四下張望,以她經過魔力強化的視力,確實也在地面上依稀找到了君兒的身影……而那時候,她看到的是洪君兒與一個男生擦肩而過。

  那個男生,是史哲賢?

  想到這裡,藍天恩的牙關開始不自覺的咯咯打震了起來……

  他,就是這些天來令君兒不開心的元兇?!

 【待續】

【14】.『天恩』

  午後的課堂,寧謐而充實。

  不知甚麼時候開始,洪君兒發現自己竟然愛上了上課的感覺。

  曾幾何時,她不過是是個不愛讀書,只愛玩樂的頑皮女孩。當然,她現在也談不上喜歡讀書,只是……在身為魔法少女長期與妖魔戰鬥的日子裡,洪君兒的精神日益繃緊,她開始發現,唯有回到校園,在再平淡不過的課堂上無所事事、看著同學們的笑臉,這份淡然的安逸寧定感覺,才能叫她忘掉一切煩惱,成為她精神的避風港。

  有時候洪君兒甚至覺得,在這妖魔橫行的世道下,自己能放下戰鬥,在意義不明的試卷和課本中揮霍青春,已經是一件足夠奢侈的事了。不過她早已知道,平淡,很多時候已經是一種幸福,是天賜的恩惠。

  由於洪君兒長得很嬌小——嬌小到了跟同級同學並排會被錯當成學妹的地步,基於這身高上的缺憾,可憐的洪君兒基本在每次班級調位上都逃不掉被老師放到最前排關愛座的悲慘命運。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由於她自小學開始就從未試過被編排住在第一排以外的位置,日子有功下,她早已摸透在最前排偷懶、玩樂的生存技巧。每每在老師轉身寫黑板的短暫瞬間,就是她跟鄰座好姐妹曾愛儀互相抓癢、傳紙條,或是在抽屜下偷偷按手機的絕好時機。待在曾愛儀身邊,跟自己的這個摯友一起嬉笑怒罵,可以說,是她這些天下來唯一僅餘的真正令她打從心底裡發出一點微笑的幸福時刻了。

  相比之下,爵士恃其身高優勢,在分配座位時總能分到課室最後排的位置。然而,不合群的他被分到的座位往往都是靠窗的單人位,雖然自由,但卻失去了與鄰桌打罵的多彩生活。他就像長期駐守邊疆的貴族一樣,高傲而寂寞。這種在課堂上只能靠看風景解悶的無聊生活,洪君兒才一點都不會羨慕。

  其實洪君兒真的挺喜歡現在的這個座位。難得她有一個這麼好的鄰桌之外,再說坐她後方的那個眼鏡男也對她很好,經常都指導她功課,而且又不時會請她吃零食。雖然班上其他同學都說他平日待人很囂張,連曾愛儀也總是跟她說,他明顯是對自己有好感,不過洪君兒從來都沒有想到那麼多,她總是天真的想,希望跟每一個人都可以相處得開心,除此之外甚麼友情愛情的她都不懂深思太多。

  愛因斯坦說過,時間是相對的。洪君兒對此亦深感同意。自從成為了魔法少女之後,自從升上了中六之後,洪君兒在首次發現留著學校上課的時候是多麼的短暫、多麼的彌足珍貴。轉瞬已經下午四時正,鐘聲準時的響徹了校園,宣告著一週課堂的正式完結。

  難得沒有補課趕進度的一天,同學們都歡快地收拾書包陸續離開。畢竟,在外面還有更多補習和舊試卷等候著他們的耕耘。直到同學都快走了一大半,洪君兒還在慢條斯理地執拾著自己的課本,她在等待著她的魔法少女同件們,看看要不要趁著這個空檔多開一場魔法少女會議,相討往後面對妖魔的對策。

  這個時候,早已收拾好一齊的爵士背著黑色書包,從洪君兒身邊緩緩走過,準備回去享受自己成功破處後的首個愉快周末。然而離開課室的路途還沒有走到一半,一個藍色的碩大身影赫然彈出,擋在了爵士的前方,一張紅潤的臉湊得近近的,不懷好意地打量著他。

  是藍天恩。

  洪君兒目瞪口呆地看著愈湊愈近的兩人,心中卻是止不住的胡思亂想了起來……爵士跟天恩,是甚麼時候起開始有交集的?明明昨晚、明明剛剛,自己才……不,該不會是,繼自己於昨晚淪陷之後,爵士這麼快已經先一步找上了天恩作為第二號目標了吧?

  然而,別說是洪君兒會感到錯愕了,就是身為當事人的爵士,對眼下發生著的事也是完全的摸不著頭腦……這傢伙,到底是想怎樣了?

  可惜文弱的爵士還沒來得及問上一句短短的「怎麼回事」,藍天恩已一把勁粗暴地扯著了他的衣領。簡單的一句「你跟我出去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說說」,爵士已像被綁上狗帶的可憐小狗一樣被藍天恩用蠻力給半拉半扯的拖到了課室門外去。

  班上僅餘的同學們都看得目瞪口呆,雖然沒有一人敢追出去一探究竟,然而每人都是小心翼翼地豎起了耳朵,準備偷聽走廊上即將發生甚麼回事。

  只可惜他們的如意算盤都未能打響。

  在眾人的耳中,那一大一小的腳步聲逐漸變小,遠去……走廊之上,藍天恩牽著爵士衣領,走過一個接一個的課室,最後竟然帶著他來到了樓梯旁的男廁門前。

  爵士的臉色顯然變得有些不自然。這個時候,藍天恩放開了他那本來被粗暴扯著的衣領。正當爵士以為總算可以平心靜氣下來跟她好好對話時,冷不防的,一隻玉白寬大的手掌已經按在了他的胸口上,狠狠地用力一推——爵士只覺胸口一悶,彷彿被角鬥場裡發狂的公牛撞到了一樣,整個人都往後推飛,砰然一聲巨響下已經撞在了身後儲物櫃的金屬櫃門上。

  背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使爵士非常難受。可憐他還沒來得及回過氣來,藍天恩的大手已經轟一聲的拍在了他腦後的金屬門上,她那異常白皙滑嫩的手臂就這麼掛在了爵士的耳旁,柔軟的身軀如狼似虎般壓逼著爵士。事到如今,爵士幾乎是整個身子都被擠在了藍天恩的懷中,再也無處可逃。

  先等一等,現在的這個姿勢……不就是當初自己對洪君兒做過的……但是,這回卻是藍天恩做主動的——逆壁咚?!

  在如此姿勢下,爵士跟藍天恩的俏臉可是湊得異常地近,在不足五厘米的極近距離下,看著她那甚具味道的濃眉大眼,他甚至可以隱若感受到從她鼻間呼出的陣陣熱氣。

  隱隱然的,爵士也開始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確實,藍天恩算不上長得非常漂亮,也不是走著洪君兒那種可愛乖巧的路線,然而這都無損她獨有的健康性感魅力。藍天恩是級上首屈一指的運動名將,雖然談不上長得高,也不過是比洪君兒僅僅高上半個頭而已,可是由於她久經各類運動的訓練,將身體練得非常柔軟,在過去幾年的各類班際比賽上,她拱橋、一字馬、翻筋斗等各類靈巧的動作都傾倒了不少男人,幾乎班上每個男同學都曾經有過想與她火熱地打一場「友誼波」的衝動。當中不少男生甚至幻想過,藍天恩一旦認真起來,大概在床上是沒有甚麼玩不到的花式的。

  藍天恩留著一頭剛好及肩的半長髮,校規規定如此長度的頭髮不用紮起,於是相比起校內滿地都是紮著馬尾、辮子的平凡女生,她這種任意披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半長髮看起來就別有一番放蕩不羈的魅力了。藍天恩長得不胖,也沒有在很多女生身上常見的那種病態的纖瘦,而是一種均勻,對運動員來說非常健康的身型。她的皮膚很白,然而不知為何她的臉整天都是如蕃茄一樣紅彤彤的,好像一個臉紅的純情少女般,很是可愛。

  作為一個運動健將,她不喜歡穿傳統的校服裙,而是一星期五天都穿著體育服上課。有些壞心眼的男同學總是在她背後暗暗笑說,不知是不是她的身體發育得太好,以至校服裙對她「太有壓迫感」了,還不如體育服般輕鬆自在。而如今,這雙為班上不少男生所瘋狂的這雙美乳就在爵士伸手可及的距離內;只要爵士稍稍低下頭一看,即可以看見藍天恩那件薄薄的藍邊白底體育服似乎也被她胸團兩塊肉給撐得脹脹的,隨著她的呼吸微微起伏,在空氣中勾勒出一道叫任何男生都看得心驚的火辣曲線。

  猛然間爵士只覺一陣沒來由的口乾舌燥,不自禁的重重嚥了一下口水。他感覺到藍天恩的一雙肉團就在自己胸前不足十厘米的地方,這時只要他稍稍裝作一個踉蹌,已可以體驗到那雙乳房撞在自己胸膛前的柔軟和充實質感。

  爵士開始緊張了。這個粗線條的女生二話不說將自己拖出課室,還要跑得遠遠的來到這個讓班上同學都倒聽不到的地方,她到底想幹些甚麼?該不會是……她想跟自己告白吧?

  雖然藍天恩的行為舉止粗魯得像個男人一樣,可是她身上徐徐散發著的淡淡蘭花芳香,正清晰不過的提醒著他,眼前的是個身軀柔軟的可愛女孩子,是一個對男生有莫大吸引力的性感女孩。有時他甚至會想像,如果當初找上的不是洪君兒而是藍天恩的話,她在自己胯下呻吟、掙扎、一雙美乳胡亂晃動到底又會是怎麼樣的壯觀景象?

  然而這個時候藍天恩終於開口,用短短的一句話打斷了爵士腦裡滿滿的不潔幻想——

  「從實招來吧,我想知道……你跟君兒到底是甚麼關係?」

  【待續】

【15】.『變故』

  爵士不禁無語。

  既然是打算問這種問題,為甚麼一開始又要做壁咚這種曖昧的動作?難道我在這裡說我們沒關係的話,你就會狠狠地吻在我的唇上,讓我成為你的男人了嗎?

  再說,她在這裡問關於洪君兒的事,到底又是甚麼居心?

  難道,是自己威脅洪君兒的事敗露了嗎?

  不,這也不對……若果她真的知道的話,恐怕自己就不只是被她扯衣領和挨她一下推撞這麼簡單了。像她這樣暴力的女生,大概會想都不想就用拳頭為自己的夥伴報仇,二話不說就會先將自己給打個半死吧。

  想到這裡,爵士不禁暗暗打了顫抖。冷不防的,他想起了良久前在班上聽聞過的傳聞——藍天恩有一個廣為人知的花名,叫做「蟹恩」,這不僅是因為她屬巨蟹座,或是別人諷刺她橫行霸道而揶揄她為蟹而已……而是因為,當她被惹怒時,她就會變得蠻不講理,毫不留情的朝激怒她的人使出那招令人聞風喪膽的超級殺手鐧——

  「還不說?你有甚麼隱瞞著我嗎!」

  藍天恩眼裡噴著火,幾根手指已經捏在了爵士的手臂上,毫無憐憫的用盡全力一扭——

  痛、痛!好痛!

  當藍天恩鬆開手之際,爵士的皮膚上已經是一片紅腫的瘀色,看起來果真有幾分像被螃蟹的巨鉗給鉗到的樣子……爵士看著藍天恩那張如關公一樣紅通通的臉,頓時只覺心頭彷彿蒙上了一層深深的恐懼。他現在總算是突然明白了,難怪這傢伙在中學裡呆了六年都還沒交到男朋友……誠然她的樣貌確實不錯,身材更是出眾令任何男性都心動,只可惜她的性格也未免……太恐怖了吧?!

  有生而來爵士還是第一次被女生欺負得這麼慘……他登時只覺彷彿有鼓怒火在胸中燃燒。

  要跟她攤牌了嗎?

  乾脆就這麼對她坦白說一句:「是的,你們魔法少女的變身秘密被我發現了,洪君兒為了讓我保守秘密而成為了我的性奴,而下一個是你了!」?

  不,藍天恩愈是這麼逼他,他就偏偏愈是不想說……

  再說,她目前也只是在懷疑的階段。最大的可能性,是她對自己與洪君兒的關係一無所知,只是在偶然的情況下目睹了自己與洪君兒在一起……是在男廁偷情被見到了?還是昨晚……?

  但不管怎樣也好,也總要先給她一點顏色看看。要讓她知道,得罪老子的代價可是很重的……

  「其實……」爵士終於張口了,一臉認真。

  看到眼前這不合作的傢伙終於屈服,藍天恩也豎起了耳朵,一本正經的打算聽他接下來的說辭。

  然而,爵士的下一句卻大出她所料。

  「我沒甚麼想說的。」

  話音剛落,爵士倏然將整個頭往前一傾,兩片乾澀的嘴唇急速靠近,不偏不倚的剛好吻在了藍天恩柔軟的唇上!

  「嗚唔嗚嗚!」

  藍天恩憤怒地正想問句「你幹甚麼!」,沒料到嘴唇已被堵上了,只能徒然發出著意味不明的嗚嗚聲。身為運動員,她雖有一流的反射神經,但誰叫自己剛才一心還在想著君兒的事,猝不及防之下竟然如此簡單地就被爵士給吻到了!

  ——這可還是她的初吻啊!

  唇上傳來陣陣噁心的溫熱感終究還是叫藍天恩抵受不住,她已顧不得自己還沒問出個真相,便已一鼓腦的跑開了,躲到女廁裡去急忙給自己漱口。

  看著藍天恩的身影遠去,爵士不禁搖頭歎息——這麼容易就被嚇怕了,實在是令人太失望了。不過,一次小小的危機總算被化解,爵士也樂得清聞的,不忘先到廁所裡撒上一泡尿才緩緩回家。

 ✽ ✽ ✽

  愉快的口哨聲迴響在狹小的六樓男廁裡。

  心情愉快地哼著歌,爵士正一臉驕傲地緩緩地小著他的便。過程間,他回憶起今天就在這老地方裡享受了洪君兒給他的口交服務,然後,放學的時候他還奪得了藍天恩的吻——既然她沒拍過拖,那應該是她的初吻吧——想到這裡,他滿足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在那裡,彷彿仍留著藍天恩嘴唇那陣陣軟乎乎的香甜感覺……

  然而就在此時,一聲低沉哀怨的抽泣聲冷不防自身旁響起,不識相地打斷了爵士的興致。

  甚……甚麼鬼東西?

  爵士不悅地收起了他的雞巴,拉上褲鏈,好奇地沿著聲音的來源追蹤過去,只見最盡頭處的廁格木門正半虛半掩,其中,一個瘦削的身影正瑟縮其中,噁心地垂頭啜泣著。

  咿——嘭!

  粗重地推開了廁格的膠門,爵士呆立在那男生面前,輕蔑地用鼻子噴氣一笑,中斷了他的哭泣。

  「你……是你……Jazz……」

  薄薄的眼鏡下,淚水斑斑的男生訝異地抬起了頭。

  爵士瞇起了雙眼,不耐煩地打量著這個其貌不揚,瘦骨嶙峋的眼鏡男——他個子不高,比爵士矮了整整一個頭之多。一張偏瘦的臭臉上,囂張地架著一副無框眼鏡,看起來一整個尖酸刻薄的樣子,單看外表都能想像到他的心術不怎麼好。

  爵士自然認得他。這傢伙坐在洪君兒後方,很喜歡對她獻殷勤;就算是像爵士這種不問世事的人,也沒少聽說過班上流傳著眼鏡男對洪君兒有好感的傳聞。怎麼這樣一個積極進取的傢伙,竟然躲在廁格裡偷哭起來了?

  然而他的疑問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得知來人是爵士之後,眼鏡男臉上表情猶如走馬燈一樣急促幻化了起來——由最初的驚訝、不甘,再到後來的悲憤、暴怒……他如同被雷劈中一樣一下子暴跳了起身,猛的扯住了爵士的衣領,激動地大聲吼起:「是你!是你!!你來這裡幹甚麼啦!來貓哭老鼠假慈悲嗎!!」

  看著爵士滿臉問號的模樣,眼鏡男這才急急說了下去:「還裝甚麼啦——我一切都知道了!我已經知道你跟Queenie的關係了!」

  爵士側著腦袋想了想,才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眼前這傢伙好像有種怪怪的習慣,不管是叫誰都總喜歡叫英文名的,彷彿這樣做就能高人一等的樣子。若將他剛才的話翻譯過來,大概就是,他知道爵士跟洪君兒的關係……了?!

  爵士這下嚇得不輕,皺了皺眉才終於認真了起來:「你這是甚麼意思?」

  「剛才我見到了……午膳的時候,你跟Queein一起偷溜進男廁裡是吧!然後……當你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午膳快要結束的時間了!孤男寡女一同躲在廁所裡到底是在幹甚麼……可惡!你說啊!你到底是跟Queenie有甚麼關係!」

  「我……」爵士腦袋轉了又轉,霎時間正想要吐出甚麼大話來蒙混剛去,卻沒想到,這個時候眼前這癲喪的眼鏡男已經掄起了拳頭,準備往他的臉上大力砸過去!

  反射動作似的,爵士自然而然的閉上了雙眼。

  咻——

  十秒過去了,然而拳頭沒有如預想中落下。

  悻悻然張眼一看,爵士卻發現,眼前的眼鏡男卻是渾身僵硬,神色驚孔,雙眼宛若金魚一樣高高凸出。

  他在怕甚麼?他在怕自己?不對,他的視線,分明是在望著自己身後的……甚麼東西……

  驀然回首,那慘白的身影,卻在燈火闌珊處……

  是他?!

  慘白的頭髮、慘白的膚色、慘白的口罩……唯有他小小的眼睛裡的幾縷血絲現出點點腥紅。

  「你……有事找我嗎?」爵士咬著牙關,勉強地吐出半截短小的話語。同時間,他卻清晰無比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正遏抑不住的猛烈顫抖著!這傢伙陰森得很不尋常!果然……字裡行間不無對魔法少女表達出敵意的這傢伙……自身也是隻妖魔嗎?!

  渾身死白的口罩男微微躬身,沙啞如同破洞風爐般的聲音再度自喉間發出:「不……我要找的是您眼前這個男生……」

  「不過……既然您也在這裡……我就乾脆……賞您看一場免費的精彩表演好了……」

  「甚麼表演?」魔術表演嗎?

  爵士發現,在慘白身影畢直高舉的左手手指上,有一顆深紅如血的小球體正在其上凌空飄浮,緩緩旋轉——

  那是甚麼?看起來就像一顆種子……

  一顆種子……!

  猛然間,昨晚才剛在洪君兒口裡聽聞到的一個字詞,再度自爵士的腦內迴響了起來。

  「是一個新的宿主誕生的精彩表演啊……」

  伴隨著那沙啞苦澀的嗓音,爵士眼睜睜地看著那顆紅得使人發慌的種子旋轉飛舞,自他的肩旁擦身而過,然後緩緩地飛入了那眼鏡男的心窩裡去……

  慾望種子!

  一個新的妖魔宿主,於焉誕生——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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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佢 FB or IG 已經去到 33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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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四衝程 於 2017-5-3 07:36 AM 發表 查看引用來源
去佢 FB or IG 已經去到 33了
點去可以講明D嗎:smile_41: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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