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可否抱抱我
這幾天, 天熱可真是熱透了。
難得休假, 我在家中開著冷氣, 懶洋洋的在看電視。忽然, 電話響起。
"喂?"
"喂? nicole 嗎?"
"嗯... 你是?"
"daniel 呀! 怎麼? 記不起我啦?"
"哈! 當然記得! 怎麼啦?"
"天氣好, 看看你可有時間去吹吹風而已。賞面嗎?"
"吹風? 還是你想要甚麼服務? 哈哈哈哈~"
"你又說到那裡, 要服務就不是這個時間找你啦!"
"嗯, 你有你的道理, 好吧, 去那裡?"
"一個小時後, 在你家樓下, 好嗎?"
"好, 我正想洗個澡。"
掛線後, 我就去洗個澡。
我在想, 他找我幹嗎? 不是說忙著搞自己的生意嗎?
他又不過是夜店裡的其中一個客人, 還不是我本身的客人呢!
不過老實說, 跟他那天晚上的一席話, 是我在那裡工作三年內最愉快的一晚,
他不像是個客人, 簡直像個多年不見的好知己。
車來了, 我奔下樓,
"嗨!" 他跟我打個招呼, "想去哪裡?"
"呀? 是你約我的, 我以為你有目的地呀!" 我說, "還有你的口吻為什麼像個的士司機一樣的? 嗨想去哪裡!"
"哈哈哈哈~ 你還挺風趣!" 他說, "去個海灘怎樣?"
"現在, 太陽猛了點吧... 又甚麼都沒有, 不好玩。" 我說。
"嗯, 也罷, 今天晚上要上班嗎? 不然先去吃點東西, 晚上太陽走了, 再去看海!"
"那又不同。你選對日子了, 我這兩天真的休假! 走吧!"
daniel 跟我喝個咖啡吃件蛋糕, 看個電影, 到處逛著, 晚餐再一起吃了火鍋,
然後開車進了西貢一個海灘。
"如何, 這裡不錯吧?" 他說, "很少人知道這個地方的。"
我下車看著, 一個幾乎是無人的沙灘, 只有幾支街燈, 很寧靜。
"不錯啊, 你如何找到這個地方的?" 我問。
"我就住在不遠處呀, " 他指著另外那邊一排小屋。"來, 把鞋子脫下給我, 跟我來!"
"甚麼? 不太好吧?" 我猶豫。
"怕甚麼, 替這樣的美人服務, 是每個男人的榮幸! 跟我走吧! "
我跟著他走進沙灘, 一堆很大很高的石頭, 他拉著我的手爬上去。
"你看上面! "
"呀! 怎麼會這樣......"
今天天氣很好, 萬里無雲, 天上的星星又大又閃。
不錯, 我很喜歡看星星, 可是那還不是我最注意的地方,
而是這個場景, 我怎麼老覺得在那裡看過....
那是我的畫!
但我從來未到過這裡, 結識daniel 之前我甚至不知這個地方的存在。我在踱著, 周圍看看。
"哎呀!"
他聽見我大叫, 馬上轉過頭來找我。
"噢... 小心點啊, 那石縫很深, 掉進去我也幫不了你! " 他說。
我凝視著石縫的最低處, 硬覺得有甚麼東西在下面...
"喂!!" 他忽然大叫。
"甚麼?"
"星星在哪裡?" 他問。
"那你看下面幹嗎?"
"嗯....沒事...."
"對啊daniel, 我有問題想問你..."
"噢, 說吧。"
"那天, 你告訴我關於你前度女友的事, 嗯, 不介意我問嗎?"
"不, 怎麼會介意.."
"她騙了你那麼久, 跟你工作上的伙伴一起背叛你, 兩個人之後一走了之...... 嗯... 別怪我說得坦白啦,
你是失戀了, 他們還剩下業務的爛攤子令你頭痛。雙重打擊之下, 你是如何再站起來的?"
"唔.... 這個嘛... " 他在沈思。
"你不想, 可以不答的," 我說, "我都知道這一定很複雜。"
"不打緊, 其實呢, 我都不知怎麼說... " 他抽了抽口氣,
"八年啊, 不短的時間, 忽然沒有了, 當然很可惜。失望一定是有的, 那是每天睡在自己身旁, 最親密的人呀!
怎能不心痛? 但我同時又搞不清一種感覺, 到底是相處的時間長, 沒有了覺得可惜, 還是甚麼..."
"嗯.... " 我在聽著。
"你...你是明白我說睡在身邊時, 指的是我前女友, 不是那個伙伴嗎? "
"甚麼??! 哈哈哈哈!!"
"沒理解錯就好. 嘿.... 對啊, 就是說呢, 他們背叛我, 我固然傷心, 但我又想, 能怪她嗎? 會不會是我自己太沉默其他事,
冷落了她? 真的, 我有一段頗長的時間, 從早到晚就是東奔西跑, 回家倒頭就睡, 不睡, 就拿著電話,
跟其他人說起公事來。即使我跟她吃飯, 提及的話題都離不開自己的公司, 回想起來, 也許是我忽略她太多在先。 "
"嗯... 也對, 給人冷落, 是真的挺難受啊..." 我說。
"我呀, 就是同一時間, 想要的東西太多, 又要事業, 又要伴侶, 當時還想談婚論嫁! 做人還是一步一步來好... 也許我跟她溝通不夠..."
我們坐在石上, 說了很多往事, 我的, 他的, 愛情, 工作, 家庭等等, 不經不覺已是凌晨了。
跟他坐在一起, 我有種很親切的感覺, 我聽他的話聽了三個小時, 平時店裡那些男人的, 三分鐘我都嫌多。
"嘩, 那麼晚了....." 我說。
"是啊, 走吧, 今晚就到我家過夜, 明早吃過早餐再走好嗎?"
"到... 你家?"
"別誤會啦, 我那裡三間房, 就只我一個人住, 你隨便挑一間睡好了。"
那天晚上, 我跟daniel 談話是很暢快, 但同時心裡又總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不過外出走動了一日, 挺累, 不想太多了, 借了他的舊衣服, 洗了個澡倒頭便睡。
一覺醒來, 已是中午十二點多, 我連忙彈起來, 衝了出去, 見到daniel 就坐在外面。
"哈哈, 你終於醒來啦?" 他在看報紙。 "這樣穿挺好看呀! 呵呵呵~~"
我穿著的是daniel 的一件舊襯衫, 很長很大件的, 裡面就只有內褲, 露出了半截大腿。
"你笑甚麼, 誰叫你胖, 你給我的褲根本穿不起來嘛。嗯... 我是不是很失禮...." 我很不好意思的問。
"傻啦, 其實我也只早你半小時。昨晚睡得很甜, 發了個好長的夢。你呢? 睡得好嘛?"
"還好吧, 我也發了個怪夢, 噢, 別笑我.... 夢醒時... 發現自己流了好一會眼淚, 弄濕了你的枕頭套..."
"那有甚麼好笑? 一個枕頭套而已, 洗洗就好。" 他說, "對啦, 是甚麼夢這般震撼? 睡了也要哭?"
"你先說! 你夢的又是甚麼? 春夢吧~ 看你就一直盯著人的腿!"
"甚麼, 我是男人, 愛看美女的長腿有甚麼錯? 過來坐著吧!"
我過去坐在daniel 身旁, "好啦, 快說吧! "
"嗯... " 他咽了咽喉嚨, "我呀... 故事挺長的, 我說概要吧。 我夢見我的女友, 應該是吧,
我們要分手了, 她把我硬推給另外一個女人,
後來她就不見了, 找了好久, 沒有人有她的消息。大概是這樣吧。 "
我聽完, 心中震了一震, 然後發呆。
"nicole!!!!"
"噢, 甚麼?"
"沒事嘛?"
"沒....沒事..."我說, ".... 我呀...我夢見... 我不敢說..."
"你怎麼了?"
"........."
"我見到我的男友, 他跟另一個女人有了骨肉, 然後矇矓之間, 我離開了, 最後看見男友的一眼,
是他提著公事包出門, 回頭時跟我對望了一剎,
我心痛得要死, 就在海邊的石灘上服藥, 終結了自己... 那海邊, 很像昨天你帶我去的! "
"不會吧..." daniel 說, "你夢到跟男友分離前那個光景, 就是我的完全一樣啊!"
說完, daniel 就站起來, 進了睡房。
"喂! 你去那裡?" 我問。
他又出來了, 手裡拿著一幅畫, 就是他堅持要我送他的。
"這, 是不是你那麼沉迷要畫海岸和星星的原因?"
"嗯... 我也不清楚啊..."
"也罷了, 就是一個夢吧, 過了便算, " 他後來說。
"嗯..... 是吧。"
我們坐下來, 喝著咖啡, 又聊起天來, 漸漸地把那個夢的事都忘卻。
"甚麼時候.... 再上班?" 他問我。
"明天晚上吧。" 我回答。
"你..... 真的喜歡幹那個嗎? 能給你甚麼滿足感?"
"我不知道... 都三年了, 我這種人還可以幹甚麼?"
"是因為那次, 那男友的事, 令你做人沒了方向, 但以後呢? 就這樣一生?"
"別說了, 我都不敢想!!" 我嘴裡這般說, 但daniel 的話倒是有道理, 他令我很難受。
"我想吧, 我也許..." 我開口道, 但他忽然打斷了我的話: "這是甚麼?!"
他指著我的大腿, 那是幾天之前, 給stephen 弄的。
"糟糕!" 我原本是記得的, 昨天下樓見daniel 之前就怕被人見到, 用遮瑕的粉底蓋過了,
可是今早卻忘記, 一醒來發覺晚了, 便衝出來。
"這個嘛...... " 我不知如何開口跟他說。
"長長的一條條, 你別說是跌倒撞瘀啊! "
"這是...我的一個客人... 他幹那個的時候... 就愛先鞭打我一頓.... "
"不會吧... 怎麼的打?!"
"他很粗暴, 一開始把我推倒, 拿起皮鞭就對我抽打..."
"你都不反抗嗎?"
"如何反抗? 那是在他的家, 他每次進店裡只喝一兩杯, 就把我帶走了。"
他目光在我雙腿上來回掃著, "嗯... 還好, 就這幾鞭...."
"不是啦, 他每次都拿起鞭子, 看也不看就抽下來, 我就是怕會變成這個樣給人看見,
於是... 於是自己扭轉身拉起裙子, 讓他打在屁股上, 動也不敢動, 直到他滿意為止..."
"還有別的嗎?" 他問。
我將那天船上的事都告訴了他, 說到委屈處, 控制不住哭起來。
"天啊!! 這世界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 他不停叫著。
"對不起... 我... 我感觸起來... 這事... 從來沒有人可以讓我傾訴..." 我揉揉眼睛說。
"別哭, 沒事了, 我在, 有我在..." 我看到daniel 的眼角, 也紅紅的。
"他是誰? 告訴我, 甚麼人這樣不懂憐香惜玉? 一個大美人打成這樣!"
"不, 不可。那可是高級的會所啊, 客人的一切我們都得保密..." 我說,
"可能有點唐突了.... 可不可以抱抱我?"
"來吧, 快過來!" 他張開雙手, 我閃電一般的撲進去。
"嗚~~嗚嗚~~~ 我很賤! 我覺得自己很賤!! 人人都騙我鄙視我!! 我只配做人袴下的玩物,
沒人會真心疼我!! 是不是我死了, 人們才開心啊~~ 嗚~~~"
埋藏了三年的淚水像決堤一樣, 我徹底的崩潰了。
他撫著我的頭, 還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很溫柔的望著我, 這種眼神, 我已經不知多久沒有遇過了。
我"噗~" 的一聲笑起來, "不好意思啊, 把你的衣服都弄得濕透了!"
"別老是跟我說對不起, 不好意思吧, 你受的苦, 太多太多了..."
說著, daniel 親起我的嘴來, 我很自然地, 張開口迎接他。
我們這種女孩, 其他人我說不定了, 好像見過又好像沒有,
但我就是從不跟客人接吻的, 那些臭男人, 老頭們, 我一點也不喜歡,
要把臉靠得那麼近, 我覺得他們很醜, 很嘔心。
當然, 在他們的角度, 可能也想我不知給多少個男人親過, 嫌我髒,
所以基本都不作甚麼所謂前戲, 自己脫下褲子就用力捅我, 發洩完, 急急腳就走。
daniel 跟我吻了很久, 我不記得上一次如此陶醉在接吻之中, 是幾時的事了。
我的雙手情不自禁地在他頭上和背上亂舞, 又過了許久, 他的嘴唇離開了我,
我才緩緩地張開眼睛。
"嗯....." 他只哼了一聲, 沒有說出話來。
"你..... 你知不知道, 我多久沒有親過人的嘴?" 我說。
"是嗎? "
"對啊, 那些人, 不懂可不可以叫做可憎了, 也許是麻木吧, 我都不讓親的.... "
他在我的臉龐, 眼角, 溫柔地撫摸著。
我捉著他的手, 跟他四目交投, 將他的拇指放進自己嘴裡,
"不知道為甚麼, 就是覺得你很親切... "
他把手指拉回來, 又跟我吻著, 我再次閉起雙眼, 好好感受他唇上的體溫。
忽然, 我感覺到他的手, 在我乳房上遊動。
"你... 你想要嗎? " 我問他。
他臉紅起來, 望望我, 眼神很快又縮回去。
我也伸手到他的兩腿之間, 摸到他已經變硬了, 我微笑著, 把襯衫脫下來, 裡面是甚麼都沒有。
"你很美.... " 他細聲的吟著。
我掩著他的嘴, "你甚麼都不用說... "
然後, 我坐到地上, 拉下他的短褲, 捉住他的肉棒, 合上眼睛, 把它送到嘴裡。
"嗯......" daniel 呼了一口氣, 然後歎著。
我對他吸啜了許久, 慢慢地爬上來, 倚在他的懷中, "這個, 我也是不會跟那些人做的... 他們不值..."
然後又再彎下身子, 再將他含住, 上下來回的吸啜著。
daniel 的呼吸愈來愈急速, 最後身體抖了一下, 將熱騰騰的精液全射在我的口中,
我親著他的龜頭, 緩緩地將它吞下, 他還想給我拿紙巾。
"不用啦, 全都下去了..." 我說。
"甚麼.... 你...." daniel 有點驚訝。
"甚麼甚麼嘛~~" 我語帶害羞的說, "舒服嗎? 也太快了吧。"
daniel 不發一言。
"好啦好啦, 逗你的。我懂啊, 你很久都沒有... 那個。"
"嗯....."
"你聽好啊, 我可真是從不用口服務任何人的, 戴了安全套也不行! " 我說著, 又停住了一會,
"其實....... 倒是很想把自己都給你的.... 只是.... 我這種... 怕你... 會介意..."
"呀? 你說甚麼? 最後那句聽不到。" daniel 問道。
"沒事了, 穿回衣服吧, 陪我吃個午餐好嗎? "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蛇貴妃 於 2016-9-28 07:59 AM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