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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新不了情

我在親朋好友享受酒席的期間，腦海內不斷湧現和Cherry結識的畫面，從Amor、櫻桃味、維多利亞到8530字條，我深信眼前出現的Cherise是同一個人，雖然她的名字不同了，氣味不同了，但是名字是可以隨時更改的，香氣是隨手噴上去的，Cherry就是Cherise。酒樓的侍應將各道的菜餚分成每人一小碟，儘管魚翅因為環境保護而被換成香滑的燕窩，我吃不下來，坐在我身旁的Kiwi見我想得入神，借機會打了個電話，我聽到她好像說差不多要離開。

果然不出我所料，Kiwi在一對新人和賓客敬酒後，她說她要先走，我和同事們說我送Kiwi離開，在離開美麗華商場的途中，她堅持不需要我送別，而且急步離開。我拉著她的手叫她行慢一點，她花很大的氣力掙脫我。

「你去找你的邪V吧﹗」她說。我摸不著問︰「發甚麼脾氣？」，她說︰「我看得出你喜歡那個邪V，你就去追求她啦，就好似當初你識我一樣，叫人介紹給你，好嗎？」，我罵她發神經，她停了下來說︰「我們分開一下，你去追求那個情婦邪V吧﹗」，「你說甚麼？」，「你問下其他人關於那個邪V當小三的故事吧。」。「不要說其他人，你之前說甚麼？」，她定眼望著我說︰「我們分手吧﹗」，她轉身推開玻璃門走出商場，我嘗試追出去，見到她上了對開馬路The Mira門口的一輛黑色豐田私家車，是上次我見過的同一輛，我卻步下來。

目送Kiwi上了他人的車輛離開，想到我沒有私家車，沒有自己購買的居所，沒有工作，我憑甚麼和Kiwi一起，如何讓她快樂？我從袋口內拿出免提聽筒，插入手提電話內播放音樂，聽到蕭敬騰的「新不了情」，如何面對一切，我不知道。我沿著金巴利道一路走，不知不覺間我到了維多利亞酒店，想起我曾經以為這裡是樓上酒吧，想起Cherry，更想起剛才她給我留下電話的字條，我肯定這張字條和8530的字條是一樣的，上面同樣印刷了一個RISE的字樣。

RISE﹗Cherise﹗不就是Cherry的名字後面加上Rise變成Cherise的名字？我恍然大悟，我立刻把放在錢包內的卡片拿出來，見到她的手提電話號碼，撥了多次後Cherise才接聽，我表明我是Mark，說我有事找她幫忙，問她可否今晚酒席後見面，她說完了再決定，我約了她在金巴利道尾的M1酒吧等，會等到她出現為止。

我走到7 ELEVEn便利店買了一包Salem香煙及一個打火機，久違的香煙氣味有點窒息的感覺，尼古丁直達我的腦袋令我左邊的腦袋脹痛起來，想起Cherry說過放下我的左腦，就由它痛吧。
我在M1酒吧點了杯Vodka Lime，鹽口杯舒緩了Vodka的苦澀味，不知道我的人生有沒有鹽口杯的存在。等到差不多深夜十二時，我也開始不耐煩正考慮離開的時候，我接到Cherise的電話，她問我在那裡，我說我在金巴利道的M1酒吧，她說她找不到，我說我在街口等她。我剛步出酒吧門口，已看到她的出現。

Cherise沒有換過衣服過來，仍然穿著低胸粉紅色的晚裝。她見到我說︰「你樣子看來很沮喪，沒有發生甚麼事吧？」，我拖起她的手說︰「我和你轉個地方飲杯東西。」，我拖著她走進隔離的維多利亞酒店。

她看起來沒有感到異樣，我奇怪地問︰「Cherry，這幾個星期你去了哪裡？」，經過佛像時我留意到她沒有望過佛像一眼，走進狹窄的電梯大堂，她不發一言，只是低下頭來。升降機到了一樓，服務員走進來說︰「兩小時收費三百元。」。我們到了某一樓層，入了房間後做了登記手續，我同樣對服務員說我姓陳，服務員放下了一個粉紅色的小盒子後吩咐我們鎖好房間然後離開，我驚訝地拿到盒子打開來看，原來盒子內放的是兩個Durex安全套。

她開始說話了︰「你說過你認人的樣子是有困難的？」，我哭笑不得地說︰「你真的是Cherry？為甚麼剛才你不承認？」，她說︰「我怎麼承認？難道我說我網名叫Cherry？我同事及朋友都稱呼我Cherise。」，她接著說︰「你說你有事找我幫忙，是甚麼情況？」，我說︰「事情已經有眉目了，我最擔心的人已經找到了。」，她薄薄的嘴唇向上彎曲，我見到粉紅的唇彩已經不再那麼閃亮，她問︰「誰是你是最擔心的人？」。我把她抱入懷，她掙扎著說︰「不用那麼用力，很痛啊﹗」。

透過衣服我感到她身體的柔軟和骨感，我雙手包圍她的身軀，慢慢推她近床邊，我摸到她背後有條拉鍊的位置，向上找到拉鍊頭後向下一拉，身體再向前靠把她壓在床上，床舖的反彈力令她叫了一聲，我即時感到有點興奮。她叫嚷︰「不好呀，你想做甚麼？」，聽到她問同一個問題，我知道我不需要回答，把我的嘴巴塞進她的嘴裡，她叫嚷︰「好臭呀，你吃過甚麼？」，我沒有理會她。我的雙手不斷遊走她全身，我要用雙手記下她身體的曲線及柔軟度。我把舌頭伸進她的口腔，滑走她每一根的牙齒，得到她的舌尖的回應，我輕輕的吸吮她的舌頭，然後從嘴角舔吻她的頸項，她說︰「不如先洗澡？」，我沒有理會，把她的高跟鞋及晚裝脫下，只剩下沒有吊帶的胸罩及內褲。

Cherry抓起我的頭髮，說身體很骯髒，我大肆舔她身體上每一處，她身體上的咸味如鹽口杯上的鹽，我品嚐她身體不同位置的味道，她是我的鹽口杯。我沿她的胸口舔吻到胸罩的邊緣，然後從邊緣伸出舌尖尋找她的乳頭，我用舌尖用力拍打她已硬起來的乳頭。我把她的胸罩脫下來後，嘗試再脫下她的內褲，她拉扯褲頭說身體不舒服。我最討厭聽到身體不舒服的拒絕理由。
她說︰「我月經還沒有來完，還有小小…」，我再次把舌頭塞進她的口中，阻止她說下去。我把身上的衣服飛快脫下，顧不了那麼多了，脫下她的內褲，抬起她的雙腿，就把我的下體插進去，她喊叫︰「不要那麼用力，痛呀﹗」，我捉著她有如榴槤肉包的小腿，用力抽插她已濕潤的下體，我感到她的體液質感和上一次有點不同，水感強但粘性低了。我見到她的面容開始扭曲，上半身有點傾側，我反覆地以不同深淺的力度去抽插，她的下體像慢慢後退起來，我放下她的雙腳，按著她的膊頭，看著她的胸脯上下擺動。

可能酒精加香煙讓我的敏感度降低了，我做了很久還沒有射出來，Cherry的下體不斷在收縮，她忍不住從喉頭發出呻吟聲，甚至開始叫出來。我摸索Cherry的身體，她既沒有Kiwi般的體毛，沒有Apple如蘋果般結實的胸部，我吸吮她乳頭時發現她的乳頭比較細長，像短爆竹的大小，想到Kiwi和Apple，感到下體有些湧出來的感覺，我再忍耐著用力深深地抽插多數十次，如天崩地裂地發射了。我們相擁氣喘如牛。

這次我學懂了，我倒在床上從後用力抱著Cherry入懷，她用背部緊貼我的胸部，我把腳壓在她修長幼滑的雙腿上，我倆有如蝦米彎曲著身入睡了。直到房間的電話響起來，提示我們還有十五分鐘，我們才醒來。

我們一起走進浴室洗澡，我問她上次為甚麼不辭而別，她說她後來發現自己不應該這樣子，所以有點後悔便先走，她再說再者她不是妓女，不用等老闆起來付款吧。我給她的幽默逗得諦笑皆非，然後我問她上次留給我的字條是甚麼意思。

她問︰「甚麼字條？」，我說︰「你的RISE字條上有一組號碼…」，她細長的手指抓著我手臂問︰「原來遺留在你處，那張字條在哪裡？」，她心急地追問。

我說︰「那張字條不見了﹗」，她失望地說︰「真的很麻煩…」，「我以為那張字條是你留給我的聯絡號碼，不過完全沒有可能，因為是十二位數字。」，她回應︰「十二位數字？那是我一個客戶給我的銀行戶口號碼，因為我不見了那組號碼，都不知這兩個星期有多麻煩。」，我問︰「我有甚麼可以幫到你？我隱約還記得那一組號碼，不過我要再仔細回想，我最有印象是8530字頭。」。

她看似靈機一動的樣子說︰「有呀，你真的可以幫我？」，我抱她入懷，輕吻她的鼻頭說︰「傻瓜，我當然會幫你啦﹗」，「我要怎樣做？」。

她說︰「很簡單的，給你的銀行戶口給我，待你記起那一組號碼的時候，我將客戶之前投資過的金錢轉去你戶口，你再幫我轉賬到那一組號碼，可以嗎？」，我說︰「一定做到﹗」

原來是這麼簡單。

第十七章
遠走高飛

星期一的早上回到公司，我撥了個電話給世紀二十一信貸管理公司，他們帶有恐嚇成份地告訴我有多間銀行委託他們向我追收多項欠債，總數是三十五萬，如果我可以一次還清可以給我一個折扣，最遲要下星期一前答覆。他們聲稱手頭上有我的工作及居所資料，今次只是通知我，如果我打算走數，我會知道他們的網絡有多大，而後果自負。

以我現在的情況，根本沒有可能還清債項，我不知道現在去找財務公司借貸還是否可行，我只知道我現在需要的是金錢，三十五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我想到找舊同學瑪莉亞幫忙，我致電給她向她求助，正如我預料之內，她聽到我向她借錢，她問我︰「你是否玩Amor墮入桃色騙案？」，我說︰「你想到甚麼地方？」，她問︰「你是否網上同人裸聊而給人要脅？」，我解釋不是這個情況，而是我過去兩年為了Kiwi而花費很大，欠下很多卡數，希望瑪莉亞可以借一些金錢給我先還一部分，她說她下午回覆我。不過，午飯過後，我再致電瑪莉亞時，她已經沒有再接聽我的電話。

事到如今，我唯有接受人事部以解僱的理由給我一個月薪金作補償，因為我需要金錢。我在人事部安排了手續後，回到部門的座位收拾個人物品，然後和同事道別，他們看起來沒有甚麼依依不捨，原來我在他們心目中是可有可無的一個人，就像頭頂上的頭髮，掉了一根也沒有察覺，走了也不感到可惜。

較平時早回到家中，我打開Amor的應用程式，剛好有更新提示。完成更新後，新的功能是可以見到甚麼女生在上線，我隨便看看便找到Cherry在上線。我跟她說︰「Hi，你在嗎？」，她很快便回覆︰「想到了那個號碼嗎？」。我答︰「想到了，不如我們見面時給你吧？」。她靜了一會，沒有回覆。

我再說︰「好了好了，我想到了，號碼是8530 5959 0001。」，她回覆︰「你確定沒有錯吧？」，我說︰「應該沒有錯。」。我的電話隨即響起，Cherry打電話來說︰「不要說應該，你要確定才好，我不是跟你玩﹗」，她的語氣聽起來有點憤怒，不過她的聲線怎樣聽都仍是那麼美妙。

加油

係啊，加油 x 2

她提議︰「你現在先去匯豐銀行，嘗試轉賬一百元去這個戶口，看看戶口名字是甚麼後再撥電話給我。」，我應承她立刻去處理。我隨即到美孚萬事達廣場對面的恆生銀行，到了二十四小時的自動提款機，不自覺地緊張起來，四處張望閉路電視的位置，然後插入提款卡，按下轉賬及其他戶口，輸入8530 5959 0001後，顯示出來的收款人名字是Rise I********* Limited，我轉賬了一百元後拿取收據看到上面的戶口號碼原來是853-059-***-001，之後立刻致電Cherry︰「成功了，收款人是甚麼甚麼Rise Limited，對嗎？」。她說︰「對呀，是Rise International Limited，那我現在通知我的客戶做轉賬，這幾天你是會收到錢的，星期五前你幫我轉去這個戶口，可以嗎？」，我說可以，然後問她今晚有沒有時間碰面，她說她很忙，建議先處理好這事情後見面。

沒有工作的日子留在家中沒事忙，無聊玩玩Amor程式，跟很多女生打招呼也沒有回應。想起了Apple，在WhatsApp中發了個訊息給她︰「你好嗎？」，她回覆︰「我很好，多謝關心。」，然後沉默了一段時間，我再問︰「為甚麼不作聲？」，她說︰「我對你沒有話想說。」，我再嘗試發訊息給她，她也沒有回應，可能她仍在生氣。突然想到Rose，在Amor程式發了個訊息給她︰「怎樣可以聯絡你？」，收到她的回覆︰「97226969。」，我想到這個號碼的其他含意，對於我來說很像很容易記得。

時間過得很慢，沒有工作的日子一切都似停止了，我不知道每天早上為甚麼要吃東西，如果沒有離開家中，見不到陽光而沒有看時間的話根本不知道是甚麼時間，沒有了上班下班的觀念，晚上根本不需要休息，早上不需要醒來，一天便是這樣子過。

星期四的早上，收到Cherry的電話，她說︰「我的客戶已經轉了金錢到你的銀行賬戶，不過有多筆的記錄，你看看收不收到，然後致電給我。謝謝。」，她聽起來很怱忙的樣子，我說︰「可以，再致電給你。」。

我到銀行網上理財的網頁，輸入了用戶名稱，選擇了雙重密碼，再輸入第一組及第二組密碼後，揀選了銀行服務，我看到我的港元儲蓄的數字長度有點不可思議，竟然有八位數字之多，分別有四筆款項從國內匯款到我的戶口，總數我計算過有大約$11449900，我嘗試登出戶口，再次登入後見到的港元儲蓄銀碼都是沒有改變的。

我的戶口真的有一千多萬元。

想到我因禍得福得來這筆款項，我用手機在電腦的屏幕拍了一張照，在WhatsApp中發了給Kiwi，然後問︰「我現在有錢了，我們可以遠走高飛嗎？」，她回覆我︰「你失業到那麼無聊，改圖很好玩嗎？」，我說︰「不是，是…。」，我不知道怎樣告訴她，唯有堆砌一個故事︰「我中了六合彩，所以我離職，現在彩金已到銀行，我想跟你去環遊世界，你會跟我嗎？」。我發送完畢後，Kiwi打電話給我。

我聽到她超級雀躍的聲音︰「真的嗎？你要補償你在外面識女生，我要去歐洲玩。」，我有點怒氣說︰「好，你先辭職，補錢給公司立即跟我去歐洲，我們即刻買機票走﹗」，她笑了兩聲︰「哈哈，別傻了，為甚麼要立即去？我申請大假去，不如十二月聖誕節去…。」，這個時候，有電話接入的聲音響起。

我見到來電是Cherry，我叫Kiwi等一等，接了Cherry的電話。她一副正經地說︰「你好，我是Cherise，款項收到了嗎？」，我有點奇怪︰「為甚麼你的態度不同了？」，她再問︰「款項收到了嗎？」，我說︰「收到，Cherry，那麼大筆的款項，不如我們…。」，她截停了我的說話︰「收到就要盡快轉賬過去，你處理好便打電話給我，要快一點。」。

我問︰「但是那筆款項可以轉賬嗎？而且轉賬好像是有限額的。」，她答道︰「你有支票戶口嗎？」，我說有。她再說︰「你開一張支票，到銀行的支票入票機存入便可以。」，我想不出這樣，驚訝地啊一聲回應。

她再說︰「你快一點處理，如果再遲個客戶會投訴我的。」，我認真地說︰「Cherry，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拿了這筆錢可以遠走高飛？」，她大聲叫道︰「你想我死就拿了這筆錢，如果我要死你也不會好過﹗」，我從來沒有聽到Cherry會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感覺像變酸了的櫻桃，差一點想吐出來。

我應承了她後掛線，打算轉線再和Kiwi討論出走的大計時，發現Kiwi已經掛了線。

Kiwi和Cherry，我應該選擇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