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八週後, 我的身體狀況變得不穩, 睡得不好, 吃也沒胃口, 看書說只要過了十二週, 懷孕的不舒適便會漸漸減少, 這當然也視乎本身的體質.
在踏入第十一週, 我有輕微的陰道出血, 就是說有流產的風險, Steward將我送到醫院安胎, 也聘用了本地的傭人照顧我. 其實我也擔心會保不住這孩子, 之前拿掉孩子, 不多不少子宮受到損耗, 醫生曾告訴我, 要是懷孕了, 要加倍小心, 免得媽媽和孩子的生命受到威脅.
所以我讓Steward為我安排, 我乖乖的安胎.
由於我是高齡懷孕, 我很小心來處理自己的情緒和身體, 但是自從收到G先生那一通電話後, 我在睡夢中總會夢到我和他在加拿大的情況, 我知道這影響了我的身體, 但無奈我控制不了.
我在醫院安胎期間, Steward每晚來陪我, 他依然沉醉於快當爸爸的興奮中, 看見他的笑容, 我便覺得自己的決定沒有做錯.
過了第十三週後, 醫生確認胎兒已安穩在我身體裡成長, 所以我可以出院回家安胎.
Steward接我回家的第二天便出差到美國, 他說會順道探望女兒, 我當然有不捨, 但是他為工作而忙, 要見女兒盡父親的責任, 也是應該的.
他前後留在美國兩星期, 當他回來的時候, 我的小腹已經輕微隆起.
他從美國回來的當晚, 他依舊抱著我睡, 當他的手輕撫我隆起的小腹, 他問我, 這真的是屬於我們的孩子嗎?
我回頭看著他, 反問他, 這孩子不是我們的孩子, 會是誰?
我忍不住眼紅了, 為什麼他會認為我肚子裡不是他的孩子?
他起床, 繞到床前的沙發上看著我不語.
而我, 坐在床上默默落淚.
他再回到床上, 抱著我, 手覆上我的小腹, 他對我說, 他在美國做了檢查, 檢查報告說他的精子出了問題, 已達不育的階段.
我紅著淚眼望著他搖頭, 我握著他的手, 肯定的告訴他這孩子是他的血脈, 我可以發誓.
可是他再問我, 為什麼我去了一星期加拿大後不久便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