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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記第1﹣31集、六朝雲龍吟第1-17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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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飛的,,,,,,好......又要再等



:smile_27:     唉...又要等LA...

等,是我地睇呢篇大作嘅特色。:smile_38:

引用:
原帖由 tkc0911 於 2010-4-4 07:36 PM 發表 查看引用來源
等,是我地睇呢篇大作嘅特色。:smile_38:
贊同

   院子很狹窄,蛇尾一样彎趐的屋檐又尖又长,在青石上投下阴森的影子。院中摆着一块巨大的青石,足够一个人在上面睡卧。青石表面平整而又光滑,被下午雨水冲刷过,干凈得彷彿一面石鏡。
   程宗揚把凝羽放在石上。笑道:「怪不得选了这间,原來妳已经挑好了。」
   凝羽身上散发着荷花的香气,微濕的肌肤像瓷器一样光滑。
   这个冰冷的女子是他南荒之行最大的意外。原本應該監視自己的眼綫,却公然倒戈,跟自己混到一处,程宗揚惊喜之余,也不得不对苏妲己蹩脚的識人能力深表同情。
   只不过事情的发展并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完美。已经倒戈的凝羽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一边要他去对付苏妲己,一边却还要尽自己的責任,不惜以生命代价护衛自己的女主人。
   程宗揚很難理解她的邏輯。「喂,妳不覺得一边把刀塞給我讓我殺人,一边去為她当盾牌,不是有点可笑嗎?」
   凝羽的回答很簡单,「我在月亮下发过誓。」
   「反正妳要死的,死人还怕誓言?」
   「我是用穹羽族所有族人的名义发誓。」
   程宗揚只好放弃說服她的企圖。
   「你有很大机会成功的。」凝羽說,「既使失敗也不用担心。她从來都不离開五原城,只要你能逃出商館,她的追殺就会停止。」
   未慮胜先慮敗,倒是名将的风格,只不过程宗揚怎么看,都覺得凝羽像是信心不足的样子。也難怪、連武二郎都在苏妲己手里吃了亏,自己凭什么对付这个妖婦?
   不过除了这一点固执之外,凝羽可以說是个絕佳性伙伴。无論身材、相貌还是做愛时的技巧都堪称一流,而且,还摆明了不要自己負責。
   这大概是每个現代男性的梦想:一名漂亮,擅长床上功夫,从不痴纏,同时又不必男方負責的完美性伴侣。
   但程宗揚很快发現,男人果真是一种具有深刻劣根性的不明生物。凝羽不要求自己負責,做愛時完全投入,完事轉身就走﹣﹣这样完美的炮友品質,自己却很覺得不滿足。
   是因為凝羽沒有动感情嗎?即使在自己身下呻吟,她也像一个美丽的塑胶娃娃多过像一个正常女人。她虽然奉献出女性的一切,但在她香艷的胴体內,却有一層冰冷的膜,将她的內心緊緊包裹起來。
   凝羽忽然伸出手,「給我!」
   程宗揚慢慢皺起眉头。
   「給我!」凝羽固执地說道。她的手指在微微顫抖,嘴唇緊緊抿着,,有着异样的紅艷。
   良久,程宗揚才万分不情愿地說道:「閉上眼吧。」
   几分鈡后,凝羽綻開一个迷离的笑容,呢喃道:「現在,我真的相信你会巫术了。」
   程宗揚收起药瓶。虽然每次給的分量都很少,但凝羽已经明顯有了药物成癮的症状。也許,她是这个世界第一位毒品受毒者。
   凝羽服食毒品的后果很難預料,但樂覌一点看,这时候的凝羽才真正顯示出属于她的女性魅力。所有的冰冷都在药物的影响下融化,身段变得柔媚起來。她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嘴唇和眼睛都变得濕潤,整个人彷彿一粒洗去尘埃的珍珠,散发出迷人的光彩。
   虽然这样的做法有失厚道,但至少凝羽很開心。她跪在地上,用紅唇含住程宗揚的阳具,細致地舔舐着,眼波温柔如水。
   那种曾经令她无比反感的男性气息,此時却讓她難以自禁。凝羽知道这是巫术,但这样的巫术又有什么不好?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像一朵花一样綻開,在夜风中微微战栗,触摸着空气的濕凉。
   凝羽一边吞吐着口中的阳具,一边把手伸到腹下,細白的手指沒入花瓣,在濕潤的花瓣间揉弄着。她长髮披散下來,脖頸优美的挺起,白晳的鼻尖不时碰在程宗揚腹上,鼻息炽熱如火。
【第四集】第七章 危命
   彷彿在迎合凝羽的吸吮,丹田中的气轮激蕩起來,像潮水漲落般緩緩舒張。
   如果王哲能感知到程宗揚体內此时的状況,以他的超卓的修為和博聞广識,也会如墮霧中。
   令人難以理解的,并非短短数日之间,程宗揚腹內的气轮就膨脹了一倍,而是他丹田的气轮絕非仅仅真元那么簡单。那些充滿神秘力量的細微粒子,以星河运行的方式旋轉。一半凝聚于丹田之中,另一半却被黑暗遮蔽,隠藏在另一个未知的时空中。
   它在生与死、阴与阳、正与邪、明与暗之间不断流轉变化,聚散离合。每一次轉动,都从枯竭中煥发出勃勃生机。
   程宗揚不知道怎么运用丹田的力量,对双修的效果也是半信半疑。但至少,自己身体的变化顯而易见﹣﹣以他穿越前都市亞健康的身体状况,像今天这样的跋涉,不說死掉半条命,起碼也要累得抽筋,可現在程宗揚不但冒雨渡水,連噴嚏都沒打一个地走下來,甚至还有力气溜出來偷香窃玉。
   不过最令程宗揚滿意的,还是另外一方面的進步。
   自己應付起凝羽來,也越來越輕鬆。最初的时候凝羽会主动献出花心,引導他探尋自己体內的奧秘。現在天平傾斜过來,程宗揚越來越能掌握了两人之间的主动權。
   程宗揚心里感叹道:西门庆那家伙果然是会玩,竟然想出这么一种功法,娛樂練功两不誤,難怪娶了那么多美妾还游刃有余。
   程宗揚拍了拍凝羽的臉頰,凝羽会意地吐出阳具。她起身将长髮撥到頸側,然后俯下身,双手按住青石,两腿并緊,聳起雪臀。凝羽的腿形很美,她身材高挑,双腿修长而光洁,宛如两条精美的玉柱,托着圓潤的雪臀。在药物的刺激下,臀底的性器已经綻開,露出蜜肉濕膩而淫艷的光澤。
   凝羽的身材完全可以作模特儿,程宗揚遺憾地想到,如果有一双高踭鞋,配上这样一双美腿,会更加完美。
   高踭鞋應該不是那么難做吧?只要自己画出圖样,找工匠照着制作出來,并沒有太大難度。有机会找云芲峰問問,他有下有沒有鞋匠。有了高踭鞋,再作几套衣服,完全可以把凝羽打扮成公司白領,甚至空姐,在这个世界里大搞制服誘惑。
   「啊……」凝羽头頸昂起,发出一声濕媚的淫叫。
   一股淫水从凝羽濕汪汪的蜜穴湧出,順着大腿滑落下來,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濕痕。
   程宗揚挺起身,阳具硬硬地插在凝羽柔膩的蜜穴內。那張渾圓的雪臀頂小腹上,像一只光滑的皮球,充滿了弹性。每一次挺动,凝羽的雪腎都被撞得向上拋起,小腹撞在臀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肉响。
   三更半夜跑到别人家里做愛,想想也够荒唐的。不过也够刺激。
   程宗揚一手掩住凝羽的小嘴,一手从她腹下伸到她緊并的大腿间,挑弄着她小巧的阴蒂。凝羽的叫声被悶在喉嚨里,变成「唔唔」的低叫。
   程宗揚已经不需要九浅一深的技巧就能控制凝羽的肉体,他一口气干了十几分鈡,直干得凝羽下体淫液泉涌,美穴花心尽露,才放緩速度。凝羽的花心本來很深,但隨着阳具的進出,阴道在交合的刺激下因收緊而变短,密藏的花心一点一点剥出,暴露在龟头的撞擊下。
   凝羽白滑的身体滲出細密的汗珠,她通体洁白,只有肩头那个月牙状的紅痕分外奪目。程宗揚拍她承受不住,有意減輕了撞擊的力度。凝羽敏感的肉体已经十分动情,就在她臨近高潮的一刻,那股阴森詭异的寒意再次从子宫中涌出。
   程宗揚长吸一口气,阳具长驅直入,穿过那团寒冷的气息,頂在凝羽的花心上。凝羽穴口收緊,束在他阳具根部,柔軟而充滿韌性的花心套在龟头頂端,将丹田透出的气息送入那根令她為之一顫抖的阳具內。
   按照凝羽傳授的心法,程宗揚毫不客气地化解掉她子宫涌出的寒意,与凝羽真气相接。
   凝羽翹着屁股,嬌美的穴口像一張柔膩的小嘴吞吐着粗长的阳具。被淫水濕透的棒身塞滿蜜穴,抽送间,穴口一圈紅嫩的蜜肉被帶得翻進翻出,淫艷之极。
   程宗揚完全控制了主动權,在他身下,那具玉体俯着身,雪白的乳球在胸前來回拋动,蕩出波浪般白艷的光澤。她双頰潮紅,眉峰不住顰緊,然后鬆開,濕媚的玉臉嬌艷欲滴。
   清亮的淫液从紅膩的穴口涌出,順着緊并的美腿,一直淌到脚尖。凝羽双手按着青石,竭力聳动雪臀,讓那根堅硬而火熱的阳具在自己臀间那个最柔軟的部位肆意攪弄。
   不知过了多久,凝羽身子猛然一顫,淫叫声中断。她双腿笔直綳緊,那只雪球般白嫩的屁股向內收緊,穴口緊緊夾住阳具,蜜穴无法抑制地抽动起來,接着一股阴精从花心噴出,澆在龟头上。
   程宗揚吸進阴精,在凝羽高潮痙挛的肉穴中用力抽送片刻,然后挺起身,将自己包含真阳的精液射在凝羽子宫內。
   气轮再次膨脹,距离它失去控制的噴发,摧毁所有经脉的时刻又近了一日。
   这时的程宗揚絲毫沒有察覺到阴影越來越近。在凝羽体內酣暢淋漓的射精,使他从头頂到脚底都有种麻麻的酥爽感,阳具仍插在凝羽体內,不愿拔出。
   良久,程宗揚抱起已经高潮到渾身癱軟的凝羽,把她放在石上,用布巾抺去她下体的淫液。
   凝羽目光空濛地看着他,濕泞的下体仍在微微抽动着,越擦越濕。忽然她笑了起來,帶着一絲对自己的鄙夷而閉上眼睛。
   剛在对方身上爽过,程宗揚实在拉不下臉來发火,气悶地說着:「喂,这副表情好像我欠了妳好多錢啊。」
   凝羽平静下來,淡淡道:「你不用給錢。」
   程宗揚索性道:「我以為我們已经是朋友了。妳有什么事不妨告訢我。每次搞完妳都是这副表情,好像我是个强奸犯,而且是水准很差的那种。」
   凝羽揚起下巴,冷硬地說道:「你干都干过了,还要我給你賣笑嗎?」
   程宗揚悻悻然道:「妳要是我老婆,我就狠狠打妳一頓屁股。」
   凝羽偏过臉,不去理他。忽然她身体一緊,皮肤上泛起一層細小的肉粒,臉上露出惊駭的表情。
   程宗揚扭头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头皮頓时一陣发麻。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3-3-22 11:41 AM 編輯 ]

好緊張啊!



我估佢地一定見到蛇。等一下篇就知道。

[ 本帖最後由 tkc0911 於 2010-4-6 01:07 AM 編輯 ]

好心急啊...請快手....................... :smile_46:

   高聳的屋檐下,一个詭异的影子印在墨藍的天际。它长着人类的头顱,头頂和臉頰两側却覆盖着細密的鱗片,沒有头髮,深陷的眼睛犹如碧緑的鬼火。它用一只粗壮的手臂攀在檐角的石獸,以游动的姿势从屋檐掠过,慢慢昂起上身,阴森森盯着院中的程宗揚和凝羽,然后身体猛地一折,从空中俯冲下來。
   那妖物身体极长,强壮的胸膛覆盖着厚厚的粗鱗,呈現出鉄甲般的蒼黑色,突出的胸骨犹如鑌鉄。它上身虽然詭异,但仍能看出人类的轮廓,腰部以下却是一条粗长的蛇体。它从四米多高的屋檐一掠而下,尾部还卷在檐角。
   一股腥气扑面而來,那妖物伸出尖利的长爪,鉄鈎一般朝两人抓來。程宗揚这会儿还光着屁股,就算有心用武二郎亲傳的五虎断门刀破敵也力有不及。來到这个世界他已经遇到过不少危险,每一次都是拚命逃避才撿了条命。但这一次他沒办法躲避。因為凝羽就在自己身后。
   那种紅色的药片药效持續时间很长,凝羽这会儿还沒有从高潮的癱軟中摆脫出來,十成功力能使出一成就不錯了,不可能逃过这妖怪的利爪。
   程宗揚顧不得多想,双手一伸,撑住妖怪的利爪。力道相撞的一剎那,程宗揚感覺自己像被一个裝滿貨物的集裝條狠狠撞在身体上,几乎能嘗到自己喉头的血腥味。那妖怪从高处直扑下來,单是自身的重量就是一股巨大的力道,何况它蛇状的尾部还彎成弓形,然后用力弹出。
   被蛇妖蓄滿力量的一撞,程宗揚眼前一黑,冒出无数金星,耳中嗡嗡作响,彷彿看到死亡的阴影飞速襲來。强烈的力道傳入体內,丹田中旋轉的气轮微微一窒,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反擊回來。一股暖流沿着手臂的经絡透到掌上,勉强支撑住蛇妖的猛擊。
   程宗揚吃力地透了口气,嗡嗡的耳鳴声逐漸散開,眼前的視野也恢复正常。那个人首蛇身的妖物离自己近在咫尺。它头顱尖而狹长,眼窩深陷,瞳孔像蛇一样呈竪长的橢圓状,閃动着非人的凶猛光澤。
   它的尖爪同样覆盖着細鱗,抓在手中就像握着一条毒蛇,表面堅硬而冰凉,沾着一層濕滑的黏液,烏黑的爪尖还有泥土和血肉的痕迹。
   程宗揚死死撑着蛇妖的利爪,几乎能听到臂骨格格的响声。忽然,蛇妖头肩一聳,陡然从臂间伸长尺許,接着張開嘴巴。它牙齿呈橢圓形排列,分為两層,一枚枚向內倒伏,尖銳犹如彎鈎,隨着嘴巴的張開,利齿翻開,同时伸出的还有两对尖长的獠牙。
   它嘴巴彷彿能无限張大,两排牙齿尽数翻出,獠牙彎匕一样平伸,能看到齿尖中的空的孔洞涌动着汁液。接著「嘶」的一声,一条血紅的舌头伸了出來,分岔的舌头几乎掠到程宗揚的鼻尖。
   程宗揚竭力扭动脖頸,避開妖物口中噴出的毒气。蛇妖聳着头,在距离程宗揚半尺的位置惡狠狠地盯着他。
   就在程宗揚以為陷入僵持的时候,蛇妖完全不受体形限制的头頸猛然一挺,无声地張開大口,狠狠咬住程宗揚的脖頸。
   程宗揚嘶声道:「救命……」話音未落,蛇妖的獠牙便穿透了他的頸部,两排倒生的尖齿咬住他的脖頸,向蛇妖口中拉去。
   說程宗揚不怕那是假的,事实上他怕得要死。那蛇妖头顱并不大,但嘴巴却張到令人恐惧的寬度,足够把自己整个吞下。它的牙齿和蛇一样,都是倒生的,一旦咬住就像无数倒鈎刺進皮肉,令猎物无法掙脫。
   唯一幸运的﹣﹣也是最令程宗揚恐惧的,是这妖物并非靠尖利的牙齿撕碎猎物,而是像蛇一样把猎物整个吞下。
   一股刺痛的燒炙感从蛇齿的小孔涌入頸中,脖頸立刻变得麻痹起來。如果能够选擇,程宗揚宁愿被它咬死,也不想眼睜睜看着自己被它吞進肚子。
   忽然一抺刀光掠过,蛇妖竪长的瞳孔乍開一条裂縫,被一柄月牙状的彎刀刺開眼眶,直入腦际。
   凝羽素白的手臂微微发顫,她一手握着刀柄,蛇妖一只眼睛詭异地盯着她,另一只眼中黃緑色的液体順着刀身緩緩淌出,在它瞳孔深处,那点怨毒之极的光亮漸漸熄滅,最后化為灰燼。
   凝羽跪在地上,两手按在頸下,无法控制地嘔吐起來。
   一絲寒气从太阳穴流入体內。蛇妖尖利的牙齿仍咬在頸中,傳來陣陣遲鈍的痛楚。程宗揚两手扳着妖怪的大口,从頸中一点一点拔出彎长的利齿。
   程宗揚躺在青石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气管被一枚尖齿咬穿,嘶嘶透着气,如果再咬深两公分,就刺穿了他頸部的大动脉。程宗揚打了个寒顫,一股冷汗順着背脊直淌而下。
   凝羽身体微微顫抖,她像看陌生人一样望着程宗揚,蒼白的臉上毫无血色。程宗揚勉强笑了笑,帶着气管被咬穿的顫音,嘶嘶作响地說道:「我……我还以為这家的主人回來了…要……要殺了咱們这对狗男女……」
   凝羽眼眶一紅,彷彿要哭出來,她一手按住程宗揚脖頸的傷孔,「别說話……」
   程宗揚閉上嘴,頸中的麻痹感漸漸擴散,臉色漸漸蒙上一層黑气。
   一片嘈雜的脚步声响起,吳战威的声音叫道:「在这里了!」
   接着那汉子猛地冲了進來,然后怪叫一声,掉头又冲了出去,把緊跟着進來的易彪撞得倒退几步。
   程宗揚这才意識到两人还光着身子,自己倒还沒什么,看到凝羽这样子,吳战威只怕会吓出病來。他指了指地上的衣物,提醒道:「衣……衣服……」
   凝羽却渾不在意。她攬着程宗揚的脖頸,放在自己赤裸的大腿上,低声道:「别說話。」
   程宗揚笑了笑,「妳……只有我能看……」
   凝羽笑了起來,泪水却从眼眶中滾出,她順从地披上斗篷,然后把衣物披在程宗揚身上。
   外面一声响成一片,众人紛紛詢問吳战威看到什么,那鉄打的汉子却像受了极大的惊吓变成啞吧一样,一个字都不說。接着一个蒼老的声音响起。
   云蒼峰沉声道:「程小哥,是你么?出了什么事?」
   程宗揚提起声音,「有……有怪物!」
   一群人立刻涌進來,打头的雄躯凛凛,臉頸虎紋猙獰凶惡。武二郎顧不上理会拥在一起的程宗揚和凝羽,抬脚翻过地上的妖物,濃眉緊緊鎖在一起。
   祁遠瞟了两人一眼,識趣地当作沒看到。然后祁遠目光移到地上的妖尸,立刻張大的嘴巴,「蛇彝人!」
   人群頓时「轟」一声吵鬧起來。這些漢子大半都是第一次走南荒,石剛小声道:「這哪兒是人啊?」
   云蒼峰面沉如水,忽然道:「守好院子!」
   云氏商会几名护衛立刻跃上墻头,守住大门。
   謝艺跟着众人進來,漆黑的眼眸快速瀏覽过周圍的一切,一直默不作声,这时忽然道:「誰帶了袪毒的丹药?这位兄弟像是中了毒。」
   祁遠立刻上來看了程宗揚的頸中的傷口,臉色变得難看之极。
   程宗揚頸中被扎出四个細小的傷口,除了一个傷及气管,其他三个都是皮肉傷。但傷口却顯出烏黑的顏色,血肉堅硬如鉄。另一两排細密的齿痕,傷口并不深,但血流如注,凝羽手掌滿是鮮血也无法按住。此时程宗揚已经說不出話來,連呼吸也彷彿僵絕。
   众人环顧下,凝羽仍毫不避諱地把程宗揚摟在怀里,手掌压住他頸中可怖的齿痕,低声道:「館里治蛇毒的药物呢?」
   石剛連忙解下腰间的皮囊,抓出一把药丹。
   一只滿是冷汗的濕手按住他,祁遠道:「蛇彝人的毒跟一般蛇毒不一样。咬破一点皮肉就沒治了。」
   凝羽抬起眼,「不治怎么知道?」
   她声音虽然很輕,口气中的寒意却讓祁遠这老江湖也心头發麻,禁不住退了一步,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祁老哥說的沒錯。」云蒼峰道:「蛇彝人若不是逼到死处,不会用毒夜傷人。他們的毒液都是拿命附过毒咒的,吐了毒液,自己也活不了多久。用尋常的药物去治,解了毒,解不了咒,一碰傷处就会潰爛。」
   祁遠使勁点头。
   凝羽目光移到程宗揚臉上,變得柔和起來。她唇角好看地弯起,像是在对他微笑,一面輕輕道:「就讓他这么死么?」
   云蒼峰叹息一声,从怀中摸出一枝竹管,擰開塞子,在掌心輕輕一敲,滾出一粒丹药。那顆药丸是金色的,大如人指,表面用朱砂写滿細小的符文。
   「这是老夫請蒼冥宗的术者,用秘法制成的朱菉蛇丹。常走南荒,不得不备來防身。」
   云蒼峰看了祁遠一眼,那瘦削的汉子緊閉着嘴一言不发。他把丹药递过來,「用來克制蛇彝人的毒性有奇效。」
   众人只看那丹药形制神异,祁遠心里却是明白的。想克制蛇彝人的咒毒,只有取蛇彝人的性命禁制在丹药中。蒼冥宗是奪魂煉魄的大行家,行踪跪秘。云蒼峰能請來他們帮忙,捕殺蛇彝人煉药,云氏商会的势力可见一斑。这枚丹药如果被蛇彝人看到,整个南荒的蛇彝族都会跟他們拚命。
   凝羽却不管那么多,她接过那顆重金難換的丹药,喂程宗揚吃下。程宗揚喉头肌肉已经僵硬,凝羽毫不犹豫地与他唇舌相接,将药物喥入程宗揚喉中。看得武二郎直翻白眼。
   一串朱紅色的符菉从傷口周圍的皮肤下升起,掠过傷口僵死的黑色,轉瞬间便消失了。片刻后,程宗揚喉中格格两声,透过气來。
   那顆秘术符菉煉制的丹药果然对症,程宗揚体內的剧毒一解,体內的生机立刻运轉,頸中柀蛇牙咬穿的傷口鮮血迅速凝住。
   眼看这条命是保住了,众人都鬆了口气。祁遠低声道:「这是怎么回事?為何会跟他們动手?」
   凝羽垂着头,用絲帕裹住程宗揚頸中的傷口。程宗揚道:「我也不明白,它突然从屋檐上扑下來。」
   有人嘀咕道:「這村子里怎么沒人出來?」
   他这样一說,大家都有些詫异。自从他們進入村寨,这是唯一一个露面的蛇彝人。即使这边一群人听到程宗揚的叫声,闖進了屋子,也沒有蛇彝人出來。
   一股阴森的寒意爬上每个人背后,祁遠青黃的臉色有些发白,一手握住腰间的刀柄,整个人像綳緊的弓弦。謝艺細心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袖,将袖上的褶皺一一撫平。武二郎忽然拔身而起,旋风般掠过墻头。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3-3-22 01:21 PM 編輯 ]

   云蒼峰臉色凝重之极,看着惊愕的众人緩緩道:「今日大家都累了,再往前走,若再下起雨,大伙只能在雨地里过夜。老夫担心兄弟們撐不住,便作主在村子里过夜。想着天一亮就走,只要熬过今晚,其他事不必理会。」
   众人都默不作声地听他說話。
   云蒼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声音低沉地說道:「剛才那位臉上有虎斑的壯士多半已经發現了。眼前这个蛇彝人已经受了重傷,才会被咱們殺死。如果老夫沒有猜錯,这村子眼下已经是空的。」
   众人頓时嘩然,只有云氏商会的护衛都閉着嘴,一声不响,顯露出軍旅出身的克制。
   祁遠苦笑道:「原來云執事早就看了出來。老夫还以為疑神疑鬼,也不敢乱說。」
   他摸出酒葫芦,抿了口药酒,呲着牙道:「咱們赶得不巧,这村子只怕出过事。」
   武二郎翻身跃回院內,「周圍的屋子都是空的,一个人都沒有。有几户連门都沒關。」
   吴战威粗声道:「这村寨的規摸,只怕有上千人居住。究竟是什么事,会讓滿村的蛇彝人一起走光?
   云蒼峰道:「祁老哥,你是常走南荒的,該知道蛇彝人不喜欢見生人。
   祁遠点了点头,「蛇彝人虽然生得古怪,為人却和气。以往我來村子里,跟蛇彝人打过交道。他們在大屋的门廊下挂一排藍子,里面放着山里採來的药物、鳥羽、獸皮什么的,如果看中了,就把貨物拿走,放些鹽巴、布匹,有时也用銅銖。」
   「蛇彝人老实,多少都不計較。都說蛇彝人古怪,其实也不都是这样。有一次我起得早,还碰上一个蛇彝女人,据說是族長的兒媳,那長相標緻着呢,跟咱們六朝女人差不多。這南荒,真正的惡人并不多,只要不触到他們的忌諱,南荒人比咱們六朝有些人可厚道多了。」
   祁遠絮絮說着,不是他饒舌,而是看出那些沒走过南荒的年輕人惊惶失措,拿話穏住大伙,免得自己人先慌乱起來。
   人群中緊張气氛緩解了一些,易彪道:「吳大哥剛才說的,这村里的人都去哪儿?」
   程宗揚忽然道:「这条儿村子里恐怕連一个活人都沒有。」
   他剛才只是中毒,頸中的傷势并不嚴重,虽然声音还有些漏气,腦子已经清醒过來。
   大家虽然也这么想,却沒有半点証据,也可能蛇彝人都迁移了,只留了一个在村子里,或者干脆是看到生人,都躲了起來。
   程宗揚却肯定村里的蛇彝人都己经死了。
   「还記不記得,咱們在路上遇到那条蛇?」
   祁遠也明白过來:“怪不得他們養的蛇会鉆到林子里去!”
   「从蛇彝村到咱們遇到蛇的地方还隔了一条河,村子里至少是昨天晚上出的事,蛇才能游那么遠。村子是空的,如果是迁移,不会連蛇都散了。还有那个蛇彝人,受了重傷,还扑过來跟我拚命,多半是把我們当成凶手。」
   听着程宗揚的分析,忽然有人想了起來,「灯!」
   众人同时抬起眼睛。
   不遠处,族长大屋最頂上的灯火仍在閃动,在黑暗中散发詭异的气息。
   如果整个村子的蛇彝人都已经死去,留在上面的究竟是誰?
【第四集】第八章 毒汁
   族长的大屋是一幢圓形建築,里面极為空曠,每一層都有四、五米高,长长的竹梯斜架在大庁正中,通向二楼,然后从头頂橫架过去,「之」字形升上楼頂。楼宇一層層圍着欄杆,所有的门窗都緊閉着。站在屋內,連火把的光綫都照不到大屋的穹頂,讓每个人都覺得自己渺小起來。
   白湖商館和云氏商会各分了一半人手留在住宿地,程宗揚、凝羽、祁遠、武二郎、易彪、易虎十几人赶來查看究竟。
   程宗揚毒性一去,傷势愈合极快,說話时虽然还偶尔冒出嘶嘶的雜音,但精神已经恢复如初。他执意要走在最前面,因為商隊唯一一枚能够治療蛇彝人剧毒的朱菉蛇丹被他吃了,如果再有别人被咬傷,商隊已经无药可治。
   凝羽緊跟在程宗揚身边。剛才两人衣衫不整,摟抱而坐的一幕被众人看得一清二楚,凝羽也不再隠瞞,索性形影不离地跟着程宗揚。云氏商会的还好一些,白湖商館一个个都暗自咋舌,看着程宗揚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贊叹和崇慕。
   謝艺也跟着众人一同前來,他虽然言語不多,但温和的態度极招人好感,而且过河时的惊鴻一現,顯示出的实力足以讓任何人放心。他既然愿來,大伙嘴上不說,心里都又多了一分底气。
   竹梯在脚下发出「格吱格吱」的响声,武二郎恨不得冲上去在程宗揚腦门上狠鑿几个栗子。連一点輕身功夫都不会,楼上就算都是死人也被他吵醒了。
   程宗揚握着防身的彎刀,小心翼翼地走过長梯,用了十几分钟才爬到頂樓。众人舉着火把跟在后面,底下两屋的房间都黑沉沉亮无声息。靠近頂上亮着灯火的屋子,大伙都不由放慢了脚步,心头繃緊。
   程宗揚示意众人停住脚步,然后屏住呼吸,慢慢推開门。
   一縷昏黃的灯光从门縫中透出。房间內一个女子臨门而坐。她并着膝,跪坐在一張竹蓆上。烏亮的长髮盤起,髮髻上帶着漂亮而繁复的銀飾,一片片精美而小巧的銀叶子垂在額头,微笑看着门外。
   灯光來自蛇彝女子身旁的油灯,盞內的灯油已经不多,盞旁的灯光只有黃豆大小。那蛇彝女子容貌与人类相似,五官秀美,只是两頰多了一道細細的銀鱗,从肩后一真延伸到眼睛,多了一股蛮荒的气息。除此之外,眉眼与六朝美婦并沒有太多差异。
   那蛇彝女子笑容极美,襯着髮上华丽的銀飾,就像是盛裝待嫁的新娘,嬌艷如花。但落在程宗揚眼里,心头只有阴森的寒意。
   戴着盛美銀飾的女子身上一絲不挂。一条长蛇盤繞在她雪白的胴体上,青黑的蛇尾从她肩头繞过,长长的蛇身从她飽滿的双乳间蜿蜓垂下,帶着細鱗的蛇体纏在柔軟的乳峰上,将双乳纏得突起。青黑的蛇体帶着剧毒的花紋,向下盤过柔白的腰肢,然后从腰側伸出,再沒入蛇彝女子緊并的大腿间,消失在她雪白的小腹下。
   「綳」的一声,一枝利箭从小魏手中的弩机射出,穿透了青黑色的蛇腹。
   两只手一左一右按住小魏手上的弩机,武二郎和謝艺对視一眼,目光落在房內蛇彝女子身上。
   弩矢并沒有射中蛇彝女子,但弩机强勁的力道穿透蛇腹,帶得她身体一晃,緩緩向后倒去。那条蛇一动不动盤在她身上,顯然在中箭前就已经死透了。
   凝羽眉梢挑了起來。隨着那具胴体的倒下,蛇彝女子緊并的双膝微微分開,暴露出赤裸的下体。
   青黑色的长蛇从蛇彝女子下体鉆入,像交媾一样,深深鉆入她阴户內。蛇彝女子漂亮的阴户被粗大的蛇体塞滿,腹下鮮血淋漓,露出撕裂的傷口。顯然是被毒蛇咬穿子宫而死。然而她臉上莫名的笑容,在微弱的灯光下愈发詭异。
   灯盞边緣微弱的火焰,照出屋內隠隠約約的轮廓。程宗揚朝后伸出手,嘶啞着喉嚨道:「火把!」
   石剛連忙把手中的火把递过來,程宗揚舉起火把往房內一照,众人臉色都是一变。
   看完整个房间,所有人的臉色都阴沉下來。
   整个頂楼的房间完全是打通的,形成一个圓环状的空间。就在一幢屋內,至少陳列着五十具裸尸。
   众人这才相信祁遠說的蛇彝女子頗具姿色之語确实不假,这些蛇彝女子年齡从剛生出蛇鱗的少女,到丰滿成熟的婦人,一个个皮肤白嫩,姿容秀丽,顯然是被特意挑选出來的美貌女子。
   她們被聚在大屋中,被凶手肆无异惮地淫辱之后,再一一虐殺。以门口那具艷尸為中心,左側十余名蛇彝女子被摆成环形。她們赤裸着南荒女子独有的白滑肉体跪伏在地,将赤裸的屁股朝向圓环中央。
   令程宗揚意外的是,蛇彝女子的阴道和肛门共用同一个肉孔,臀间看起來分外緊湊。也許是她們很少排便,下身的肉孔十分干浄。
   圓环中间是一个蛇彝美婦,她身分似乎是最高貴,所受的淫虐也最多。她伏在地上,以供人交媾的姿势高高翹着臀,肉体柔媚丰潤。那只屁股白美渾圓,臀肉飽滿丰膩,誘人之极。只是她臀间的肉孔不仅被人奸淫得狼藉不堪,还被人残忍地撑開,露出里面灌滿精液的阴道和細小的肛洞。
   屠殺者奸淫过蛇彝美婦的肉体,还把一条巨大的金环蛇塞進美婦的下体。那条金环蛇足有手臂粗細,蛇体布滿了火燒的痕迹。顯然那些人把蛇塞進去后,反覆燒炙蛇尾,看着負傷的金环蛇在美婦柔軟的雪腎间翻滾扭动,以此取樂。
   金环蛇咬穿了蛇彝美婦的阴道,奋力鑽入她体內,最后穿过她整个身体,从她紅唇间伸出。美婦臀间夾着一条长长的蛇尾,下身血污淋漓。从蛇体的炙痕判断,那些人用了很长时间來烤炙金环蛇,直到美婦的女性器官几乎被摧残殆尽,人蛇俱死才罢手。
   另外一側的女尸被摆成一个三角形,却姿势各异。与她們相比,那蛇彝美婦还是幸运的。这些蛇彝女子更年輕,皮肤更加光洁,所受的淫虐也更残忍,以至于程宗揚都不敢多看。
   地板都被染成紅色,不少女尸都肢体残缺,只剩下白美的躯干,或者身上的蛇鱗被人剥下,那些屠殺者还饒有兴致地把她們拼放成种种誘人的姿势,白晰而美丽的肢体浸在血污中,就像是在和魔鬼交媾一样。
   但詭异的是,在遭受了这样的残虐之后,每具女尸臉上都帶着莫名的笑容,似乎对身体所受的痛楚一无所知。
   即使双方的护衛都是走南闖北的汉子,也被眼前这血腥的一幕震惊得說不出話來。程宗揚撫住脖頸的傷口,用嘶啞而低微的声音打破沉默:「这像在舉行某种仪式。」
   凶手把奸殺的蛇彝女子摆成这样的姿势,必定有某种理由。某种商隊人无法理解的理由。
   祁遠喉結滾动了一下,发出的声音像鉄銹一样干澀,「这里的事咱們最好别管。还是赶緊走,免得惹麻煩。」
   程宗揚道:「老四,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这里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都說出來。」
   众人都看着祁遠,那个瘦削的汉子咬了咬牙,「这像是鬼王峒干的。」
   听到鬼王峒的名字,謝艺目光陡然一亮,然后又收歛了光芒。


[ 本帖最後由 今生何求 於 2013-3-22 03:01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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