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II & Epilogue
Part III
再見到他… 是八日後的事. 我知道他幾天來都沒有回宿舍, 也沒有上學. 終於, 他在圖書館找到我. 那時已快要聖誕, 而Tim也快回香港了.
「Eliz.」
我一抬頭, 看見他, 一臉憔悴.
「???」
「能不能出去談談?」
我放下了手中的書, 跟他走了出去. 陽光下的他, 雖然滿臉鬍腮, 卻仍然這麼吸引. 運動員的身形, 一張輪廓分明的方臉… 舉手投足, 自有他的領袖魅力. 我再一次明白, 兩年前, 我是怎麼被他吸引, 怎麼搞到今天這個田地.
我後悔, 也不後悔. 曾經如此愛過一個人, 甘心為他沉淪…是一種缺憾美.
我和他走到花園一個暗角…
「對不起, 我沒有回覆妳.」
「Actually I haven’t expected a reply.」
「我不是不想回覆, 是不懂回覆. 我想了很多, 關於妳, 關於Abel… 」
「So? Why are you telling me all these?」
「妳是否覺得我利用妳?」
「怎麼這麼說?」
「這陣子我覺得… 妳跟以前很不同, 妳很沒有安全感. 我就在想... 到底是甚麼問題? 是否我做的不夠? 是不是因為我們的四角關係令妳很困擾? 然後我就想, 如果我是妳, 我會怎麼想… 想著想著, 我發現妳可能會覺得我所給的一切承諾, 都不過是為了換取妳的身體的謊話. 」
三分鐘的沉默, 似是天長地久. 我想否認. 卻又不由得承認. 他往往看清楚我的心.
我雙眼漓滿淚水… 終於忍不住說: 「是的. 我恨你. 我覺得你騙我. 可是… 我愛你… I love you so much that I can turn a blind eye to your sweet devilish lies. 你滿意了吧?」
他沉默了下來, 說: 「我沒有想過騙妳… 從我O'Camp看見妳, 我就喜歡妳了. 妳的笑容, 妳的活力, 妳那種單純… 我想佔有妳… 妳和Tim在一起之前, 其實我打算跟Abel分手的. 可是當我想通後, 妳已經決定跟Tim一起. 兩年來, 我對著自己愛的女人, 也只可以以妳的大哥的身分出現. 那晚… 我是乘虛而入, 我想, 先綁住妳的人, 終於可以綁住妳的心… 當我發現妳對我的心意, 我是歡喜若狂的. 原來, 我並非一個單戀自己契妹的傻仔.」
面對他的坦白, 我的心好痛, 絞痛. 因為我已經決定了我們不能一錯再錯. 我不想傷害Tim. 我決定了先結束跟「他」的感情, 在Tim回來的時候再跟Tim坦白. 也許, 我會兩個都失去… 可是, 我更不能接受自己將快樂建築在Tim和Abel的身上.
最主要的, 我不能確定他的甜言蜜語, 是否毒藥. 我真的不肯定我是否只是他的玩具. 他跟Abel – 六年多的感情. 他和我… 不過是三個月的事.
「我們分手吧.」
「Why?」
「你消失了的八天, 我很難過, 可是, 也覺得很平安… 我決定了對Tim坦白… 那一刻, 我覺得很舒服.」
「But I am prepared to break up with Abel for you!」
「如果... 我沒去到funeral... 一切可能會不同. But now that I have seen her, I can’t pretend not noticing her pain, her sufferings. She can’t live without you – at least for now. I can’t go on being a shadow girlfriend. 我以為我不介意... 可是, 每一天, 你就佔據我的心多一點... 我很辛苦, and I can’t go on sharing you with another girl… Let’s stay here, before we hurt more people, before it turns ugly.」
淚水掉到地上… 在一棵禿樹下, 我吻了他 - 似乎象徵我們的愛情挨不到春天. 我在他耳邊說: 「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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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到他的房間… 故事開始的地方. 不, 其實故事在兩年之前已經萌芽了. 這次, 我覺得要採取主動. 三個月來和他水乳交融, 我對這方面已經不在陌生. 我主動服侍他洗澡, 細細按摩他每一個部位... 我吻遍他每一吋肌膚, 再用舌頭撥弄他的弟弟… 我跪在他身前, 嬌聲對他說: 「你要射就射吧… 我可以的.」 閉起雙眼, 然後就把他的弟弟放進口中, 一上一下的抽送… 他按著我的頭, 我微微感到他在顫抖…
As expected, 他在我的口中射精了. For once in my life, 我全吞了下去. 為了他… 我做了自己完全不敢想像的事. 我一臉陶醉的望著他, 想告訴他… 我完完全全是你的人了…
男上女下似終是我倆最愛的體式… 我就是喜歡那種被征服的感覺. 他的手不安份的揉捏我的身體, 他的唇不住的吻我. 我呻吟著, 叫道: 「Dave, 我真的好愛你…」
那晚, 我給了他四次… 直至我倆筋疲力盡.
我臉上的淚水, 都給他舔去了 然而, 心中的傷口, 卻一直被甚麼撒著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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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的是我們最後一次做愛. 聖誕假期中, 我就遷出了宿舍. 媽媽知道了我和他的事後, 同意我應該離開他, 所以我就搬回家中了. 為了躲他, 我連手提電話號碼也換了…
For the rest of the year, 我都試圖避開他. 其實也不太難, 只要不是在同一個Hall, 大學有一萬多人, 碰面的機會還真的不大.
終於, 有一天, 我收到了一封信, 沒有上款, 也沒有處名. 短短三句:「Respect your decision. Hope you are well. 祝妳永遠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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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是在十二月二十三號回來的, 為了趕得及跟我過平安夜. 他上機之前一天, 我在電話中告訴了他我做了一些很錯的事, 希望他原諒. 如果他不原諒, 我也可以理解.
在機場, 我和他爸媽一起接了他. 一整頓晚飯他都談笑風生, 細說exchange的苦與樂, 而我則像一個待判的犯人般如左針氈.
終於, 吃完飯, 他駕車送我回家. 在我家門前, 他終於問:「Eliz, 妳到底有甚麼要告訴我?」
我雙手捧著頭, 說:「對不起… 我真的覺得我不配有你一個這麼好的男朋友…」
「Eliz, 妳和上別人搭上了嗎?」
我訝異的望著他… 果然逃不過他的法眼…
「那人是Dave吧?」
我說不出話來, 那一秒, 我知道, 沉默等如承認.
「Eliz, 我想告訴妳, 無論妳跟他發生過甚麼事… 我還是愛妳的. 所以, 妳不用跟我說了.」
我又哭了. 這三個月, 我流的淚比過去三年還多.「對不起… 我對你不起.」
「我可以問... 妳還想我當妳男朋友嗎?」
我低著頭... 說: 「如果你不介意... 」
他擁著我, 掃著我的背: 「傻豬, 我說我不介意是騙妳的. 可是, 人總有犯錯, 總有軟弱的時候… 這三個月… 有一個女孩子向我表白了. Mix的… 都幾索 – 不過妳靚D. 我幾乎和她上了床」
「…?!?!?!」
「我也對妳不起… 原來, 我們都這麼脆弱. 那晚, 我和她都喝醉了.」
他倒說得我越來越內疚了.
「我想說的是, 我真的, 真的, 幾乎和她發生關係… 如果那一刻, 她不放開我, 我相信我已經和她上了床. 身體上我沒有這麼做, 可是精神上… 我背叛了妳.」
一陣死寂.
我嘴唇顫抖著, 問: 「那... 你是怎麼知道… 我和Dave的事的?」
「間U有幾大! 唉, 有個八婆告訴我妳常常在Dave的房間過夜, 我起先還以為她造謠生事, 可是昨天妳那麼跟我說... 我就想應該跟Dave有關了.」
「你原諒我背叛你?」
「妳又是否原諒我背叛妳?」
他深深的吻了我一下.
「Let’s make a contract. As long as you make me your boyfriend, you are my girlfriend. The offer is open… until we become man and w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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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logue:
我在中環, 趕上學的時候碰見了他. (Oh by the way, 我唸得course是四年的.)
他已經出來工作了, 在一間大公司當management trainee. 那天, 他穿著整套Paul Smith西裝. 現在的他, 越發有魅力. 不過, 他已經不再屬於我了. 他行色匆匆, 邊走邊拿著blackberry亂按. 我就在他面前走過, 可是他沒看見我.
電話一響: 「Melisa, 怎麼了?」
「Eliz, 我不想告訴妳的… 可是我想妳應該知道. Tim最近跟一個fresher行得好埋. 昨晚有人看見他去了她的房間過夜……」
我一呆, 電話掉到地上.
全文完.
[ 本帖最後由 eliz_04ever 於 2009-10-28 04:22 PM 編輯 ]
